梅夫人看着本身这个容色浅显心智更是浅显的女儿,眉头蹙了起来,叮咛道:“不要再去想薛家的事了,端庄想想你本身的事吧!来岁开春新皇就要选秀,你的端方和才艺,也都该抓紧起来了。”
梅女人时隔多日提起薛宝琴, 还是一脸的愤恚未平:“母亲, 当日我挨了薛家那狐媚子一巴掌, 莫非就这么算了吗?”
薛宝琴垂下长长的墨黑的睫毛,看着面前红木圆桌上搁着的珐琅彩缠枝宝相斑纹描金盖碗,渐渐的说道:“哥哥不说我也晓得,我们家的铺子,又开张了一家吧?”
梅夫人头疼般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老是有事理的, 我说不过你。现在我们家与薛家的婚事已经取消,你也别再将他们家的事放在心上, 说出去我们家与一个败落商户人家斤斤计算, 非常上不得台面。”见女儿犹自不对劲的嘀嘀咕咕, 她便又再说道:“薛家总归对我们家有恩,打了你一巴掌,也就算是告结束这恩典。今后, 我们家也不必再顾忌甚么。你如许想,内心是不是好受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