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他解释清楚了,又好气又好笑,然雪枣她们也是一片美意,且一心为主,惜得是见地也范围此了,换做是她,也不晓得要如何“开解”这些丫头的好,便笑道:“三哥如果这么着,便来揽月温书好了。反正我常在房里,便是到书房来,也不说话的。”
雪雁笑道:“雪枣姐姐叫人来问过两次,算不得催——便是催了,归正三爷都在这儿待了一下午了,何必再介怀一顿饭的工夫呢。”
黛玉笑道:“我晓得的,雪雁她们炖了汤呢,我来时就在冒香气了,不归去,她们有的唠叨。一会儿我让人送些给嫂子来。”
王嬷嬷道:“原就是要来问女人的主张的。这不是筹办着要让庄上的人来交租子嘛,我们老爷在京里统共是三块地,两块在女人名下,一块不是给了六老爷家?我传闻,六老爷家惯有的端方,如本年,天时不算好,庄稼收成不中,他们租子也少收三五斗。这要单单是他们家的耕户吧,三个庄子的耕户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的没动静,我们是不是也得跟着少收些?”
绿蝶回道:“问清楚了,大奶奶屋里的人说,是有这么回事。”
“如此最好了,”林徥松了一口气,“二哥书房里太热烈了,我也不能同他说,你弟弟还没考上,你且收敛些——不怕mm笑话,我的确看到二哥写文章、写诗就感觉吓得慌。”
戴权自那日被敲打后便一贯缩着脑袋行事,厥后见小祖宗甚么多余的行动也没有,才微微松口气。谁晓得刚稍稍放下吊了十来天的心,就被俄然闯出去抄家的忠勇侯吓了一大跳。
一到院门口,守门的婆子说三爷来了,才晓得林徥在本身的院子里待了半下午,唬得她忙问:“你们如何不去叫我呢?”婆子道:“三爷说来女人这儿,不肯让我们去叫女人,就在揽月楼里坐着,雪雁女人服侍着茶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