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到底还小,刘遇在时能不露怒容已非常不易,要真让她说出个该如何办,还真有些难堪。这也怪不得她,就是再多个十年八年的经历,也算不出会遭上如许的事啊。
黛玉略一沉吟:“你说,外祖母偶有被蒙在鼓里的时候?”
黛玉道:“那边做留白用也好,倒是二哥说帮我在那棵楠树上扎个秋千玩,说到现在,换了好几次绳索板子,还是一边长一边短的,华伯说帮他弄一下,我看二哥不太乐意的模样,都没敢说好。只是等秋千好了,楠树那块儿可得好好拾掇出一景来,才不负二哥这般辛苦。”
宋氏也传闻了儿子的这番折腾,笑道:“你等他弄好,不晓得甚么年代去了,你还给那树底下添景色?他从小捣鼓的这些小玩意儿,莫说阿征阿徥,就是他姐姐小时候调皮,跟个小子似的,弄这些也比他像样的。”
“这不等着母亲去跟父亲说?”林徹嬉笑着,赖在椅子上,“要我说,雪一下,年就来了,大嫂子身子分歧昔日,本年又是团聚年,事儿那样多,馥姐在那边水深炽热的,还不如早点返来帮衬着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