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清歌,早抓着人衣袖蹲在地上了。
远处的玄青骇怪的微微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叶清歌还真的和长老提剑对上了,不过最为首要的是,竟是在如此年纪有如此工夫,真恰是好久未曾见到的了。
“走罢。”
这是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光彩内敛,乌黑仿若吞噬了统统亮光似得,乌金的料子。顺手将轻巧的剑鞘放到一边,叶清歌抽剑动手,左手两指并拢便是一抹,垂眸细感,目光已不自发的落在剑身之上。
锵——
夏冰鉴站在一步以外,就这么看着叶清歌的行动,心道对方年事虽小,但对于剑,却有实足的悟性,尊之,品之,也是个懂的。他并没有错过对方那一闪而过的可惜,但是却毕竟没有想到叶清歌所可惜的只是未有灵性。
也不含混,叶清歌洁净利落的朝着人跪下去,他很清楚本身已有师承,不过如果遵循剑三的设定来讲,他一共有三次拜师的机遇。不过即便只要一次,他还是会拜这小我为师,因为他要在这个天下上保存下去,这便必须有一个引他入途的师父。
伸手接过递到面前……哦不,飘到面前的长剑,叶清歌眉头一皱,然后缓缓伸展开来。未回绝,而是直接用左手托起剑鞘,右手反手扣柄外抽,一声嚓声急响,顿时乌芒一闪,却猛地往地上而去。
“……多谢师父赐名。”叶清歌牙有些疼,这名字委实刺耳。不过没体例,谁叫本来德字做辈分就难起名……
“小子,你但是走大运了,这但是沉水木,连那些个筑基修士都砍不竭的。与你现在不到炼气中期的修为来讲,用这个做为防驭手腕再好不过拉。”衰老的声音自脑中传来,化厄老语气轻巧的对摸着沉水木的江啓风说道。
叶清歌面露惊奇,胳膊不由再用力几分。
被剑气翻起的灰尘缓缓落定,夏冰鉴低头望着面前浑身生硬的驻在原地不动的孩童身上,目光落在了对方被震裂的虎口上。
说真的这还不如当初庄主门起的略像女子一样的雅音呢。
“呜呜呜!!玄青哥他欺负我!”圆滚滚的小屁孩屁股一扭,撒着脚丫子快步跑向了围观的宗门弟子,一边嘴巴里嘤嘤嘤的怪叫,一边用手抹上眼角那子虚乌有的眼泪。
轰——
对于战,叶清歌向来都不会退,哪怕明晓得是自不量力。
和一个一看就不是甚么善茬的冰山打斗?你丫是在开打趣?
有屋舍坐落此中,不是很大,却建的详确全面,雕镂斑纹分毫稳定。叶清歌靠近看去,其木质坚固如铁,乌黑乌亮纹理清楚,有些像金丝楠木,硬度却堪比铁桦树。
“执剑道涵,可愿拜我为师?”男人说的当真,望着叶清歌的目光也是极其当真,这一次扣问,却总算带了些扣问的味道。
剑有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
他缓缓收敛起吃惊的神采,抬脚走了两步,神采慎重,眼中印着面前的一人一剑,然后行了个礼。
急刺的剑突而停滞,像是撞到甚么令叶清歌的身形顿时停滞一瞬。夏冰鉴没有动,只是专注而细心的看着叶清歌的行动,以及被叶清歌挥动着的长剑和异化在剑中那如有若无的意。
咔擦。
夏冰鉴固然没有回身,但神识却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叶清歌的一举一动,见着对方的表示,面上不显,心底是更加的对劲了。
一抚袖,白芒渐起便是忽而昏眩。脚下如踏棉絮,轻飘却无物,而待到面前光芒消逝,周边气象早已大变。
拜了夏冰鉴为师,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叶清歌再也不消被那些个严峻兮兮的长老们盯着恐怕有猫腻了。
剑尖下垂一点,叶清歌在剑礼结束的下一刹时便冲了出去。乌芒成扇形一晃而过,叶清歌已然手臂挥开,目光随剑而动直取对方腰腹亏弱之处。挥开的剑锋将气流切割,吼怒声响之下,一招玉虹,伴着重新蓄起的金色剑气劈刺而去时已是尽力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