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无将叶烬扶进马车后,充当马夫的十一面色稳定的驾车朝着和叶玄文相反的方向拜别。
“白先生,如果我说……”叶烬低声说,无认识的轻颤了一下睫羽,纤长卷翘的睫毛如欲要振翅的胡蝶,透出一种惊心的美态,他声音似是有些犹疑,严峻:“如果我再无这些事物所牵绊,能不能……去找你?”
白无移开眼,心下安静如初。又是一个痴人,情之一字,当真具有无穷魔力。
乃至连叶烬如何灭亡,不过只是一笔带过。
在白无所晓得的剧情里,苏若和叶玄文经历很多,历经沧桑才终究明白相互的情意,最后琴瑟和鸣,在汗青上成为传唱嘉话。而叶烬不过是在最开端的前期呈现的一个无所谓的人物罢了。
叶烬固然被毒/物扰乱,却反而奇特的微微勾起唇角,看似表情很好的模样,白无别致的看了他几眼,便不再理睬他。
苏若此人爱叶玄文入了魔,除了他,她的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统统试图禁止叶玄文的人和事物,她都会将之撤除。
叶玄文唇角噙着的弧度还是昔日一样和顺,但莫名透出冷意:“现在,端王又何必惺惺作态,你这声大哥,本宫怕是当不起。”
无人晓得叶烬是当朝的二皇子,一干大臣均是守口如瓶,祁帝也是默不出声。白无作为旁观者看的很清楚,这场皇位之争,如果叶烬想要的话,可谓是如探囊取物。
苏若明晓得叶玄文是操纵她,也不在乎,只要她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不会和他分离就够了。
“你若真的情愿放弃面前唾手可得的东西,想要安宁平和的话。”白无看着玉针上的毒,神采凝重,收起玉针,缓缓道。
叶烬被这笑容一晃神,定定神,赶紧低头不再看他。白无不是常笑的人,但他的笑容不测的都雅。
说不定他现在的奇特状况是苏若的毒搞得鬼也说不定。
叶玄文或许也模糊感遭到此事,要不然他不会做出那种事。
白无看已经临时压抑住毒,便愣住了手,将狼藉的物品摆好放入药箱中。靠在车厢另一边,听着叶烬仿佛模糊带着委曲抱怨意味的话语,他暮然笑开,抬手为叶烬拭去额上的汗,笑意使浅显的五官顿时活泼起来,娇媚的狭长眸子波光流转:“既然你想,那么……我等你。”
不过,白无转头看向已经有些远的苏若那边,斑斓的女子对着身边的青年笑的一脸的幸运满足,谁又能想到她的那双手可在谈笑间杀人于无形?
在春意盎然的时节,祁帝倒是一步步走向了生命的绝顶。
白无和叶烬进宫时,叶玄文和一名身穿鹅黄色宫装的绝色女子站在宫门外。
叶烬借助白无的搀扶,面色如常的向前来接他入宫的公公说了几句,没有说他现在毒发,只是告罪推说身材不适,明日再来看望父皇。
叶玄文重视到叶烬的不对,似要走过来,却被苏若拦住,他眉峰蹙起,仿佛在不悦,又似是在踌躇,最后还是冷下脸,转头和苏若一起进了马车,拜别了。
或许祁帝的病,苏若怕是也出了一份力吧?
叶烬抿紧唇,感到脑海似针扎般的疼痛,脚步不稳似要跌倒,他下认识的伸手向中间扶去,一只手如愿的将之握住他,随后他被稳稳的扶住,淡雅的桃花香异化着药香令叶烬精力一清,连突如其来的疼痛都仿佛减轻了很多。
苏若看叶玄文的眼神和顺似水,这是世人明眼可见的究竟。丞相对于叶玄文是一大助力,而丞相心疼苏若也是众所周知的,只要叶玄文迎娶了苏若,便是能获得丞相一派的尽力支撑。
如果让他挑选,他甘愿待在那边,一辈子都不要出去了,每天不消想那么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