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给一幅无情无爱的字也不至于有甚么私相授受之嫌,并且,这话说不定只是打趣,一味推拒反而生分,倒对不起姑母这三年的体贴照顾了。
说来也不得不平气原主的撩妹技术,明显除了一个好皮郛并无半点儿才调,硬是靠着花言巧语蒙骗了两个女人,若不是厥后嫡出长女珠胎暗结逼着他求娶,他也不会狗急跳墙,弄出一个悲剧末端。
新月白的衣裳遮不住薄弱的身形,这段时候恰是少年长个子的时候,又逢丁忧,如何也要素食,便瘦下来了。如果原身,能够还会随口抱怨两句不能吃肉之类的话,但换成现在的赵沧颉,哪怕他始终不能对影象中的那位母亲有甚么豪情,却也能够老诚恳实毫无牢骚地守孝,这本就是人子该做的事。
赵沧颉是从当代穿超出来的,对当代的四书五经只是平常体味,其他的诸如羊毫字琴棋书画甚么的,当代的时候他也没阿谁闲工夫报兴趣班学这个,现在能够勉强不露陷,还是因为原主的课业实在是太渣。
赵氏明晓得这些都是虚话,听了以后却也笑得非常舒心,但这舒心也只是一会儿,右手悄悄抚上小腹,腔调欣然,“如果我儿尚在,也有这么大了……”
这么多年畴昔,这事还是个心结,现在想起,免不了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