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圆脸的绿裙女人见了她,忙笑道:“我说如何明显在菊园却嗅到了婢女,本来是我们的寒梅仙子来了!”
一夜之间,京中到处诵明月。
太子额角青筋直跳,实在没忍住将手中的折扇朝他扔了畴昔,“你可真够出息的!”
“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杨昭点头应是。
“……”
才子唇绽樱颗,玉音委宛。
楼上的太子已然镇静得站起来,双目炯炯,放在木栏上的双手冲动地握紧,他兴趣勃勃地诘问:“便是这首词?”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太子与他大眼瞪小眼,终究有力道:“待今后你那才女mm发明了又如何是好?即便她姨娘与你有仇,可你mm毕竟无辜,盗人文名这事过分了。”
杨昭道:“臣承诺她,事成今后会还她身契,放她出府。”
此时的菊园非常热烈,朵朵秋菊满院,夫人蜜斯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扳话,庄敏静一眼便见到了和她交好的几个女人,多数是高门庶出,或者小门小户的嫡出。
白露此言一出,具皆赞叹,仕林学子无不心驰神驰。
杨昭天然了解太子地失态,毕竟此词乃是庄敏静影象中的绝世典范,他与俆妙君第一次拜读时一样惊为天人,可他晓得这首词并非庄敏静所作,对盗词者只要不屑与讨厌,太子却不知详情,不免可惜。
未几时,一袭水蓝纱衣的清丽才子缓缓走上船头,她双手抱着一架古琴,悄悄置于琴桌上,拂袖而坐,青丝如瀑垂落,她低眉续弹,皓腕好似冷月清霜。
至此,醉欢楼的柳白露女人成为了此次花魁比试的头名,而一篇由神仙入梦所作的中秋词,也随之立名于天下。
清丽才子仿若忘我,指间轻拢慢捻。
庄敏静并不知她昔日的高调早惹人嫌弃,见对方不睬她,只得收敛了神采,柔声道:“是,母亲。”
杨昭敏捷地接过,小声辩驳:“臣只是为了稳妥一些。”
一旁的丫环很有眼色,忙上前领她去侯府的菊园。
一入府中,定远侯府的大少奶奶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忧色,她恭敬地向姜氏见礼,又看向庄敏静:“这位便是府上的静姐儿吧,瞧这模样,果然是个招人疼的,哪像我那丫头跟皮猴儿似的,还是夫人有福分。”
太子一愣,随即大笑:“好你个庄思远,竟然操纵起孤来!”
一曲结束,才子向四周微微福身,道:“去岁中秋,有神仙入得白露梦中,自称东坡居士。神仙欢饮达旦,酣醉,作此篇,兼怀其弟。名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好!好一个明月几时有,好一个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历朝历代,中秋词何止千百,然自此词一出,余词俱废!”说完才想起这词本是庄敏静所作,一时有些难堪。
这些年来皇上对贵妃盛宠不衰,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作为贵妃的娘家,定远侯府天然水涨船高。现在四皇子年有十八,已到了选妃的年纪,贵妃便拜托本身的嫂嫂定远侯夫人办了这一场赏菊宴,名为赏菊,实则参宴来宾无人不知,恰是为了选出一名合适的四皇子妃。
杨昭笑而不答,却问:“殿下真信此词是舍妹所作?”
杨昭蓦地昂首,眼睛泛红地看着太子。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太子实在无法,没好气地应了,孰料对方又道:“另有一事……”
本来大少奶奶大要虽待庄敏静驯良,心中却不大瞧得上她,在她这等世家宗妇看来,庄敏静一介庶女心比天高,闺中之作竟传得人尽皆知,虽受仕林追捧,却毕竟失了大师闺秀的矜持,将来指不定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