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玉,老友又是那般好洁,送这个最配了,至于为这块玉璧破钞了多少银钱,却不是严子陵在乎的了。
小天子内心一窘,健忘了这个天下皆知的事,严淮和周慕颜,公认的好朋友,别人都插手不了。
若不是因为对周慕颜的尊敬以及他的身份,小天子都想时不时传召他入宫。
别人烧的是黄纸,而严子陵格外与众分歧些,翻开了一个斑斓雕镂的盒子,内里放着三年前他为周慕颜筹办的加冠礼,那枚因为突闻老友出事而打碎的玉璧。
……
船夫头子也听多了世家后辈的作死行动,多劝几句不过是因为锦荣的边幅气质太给人好感。这一看就出身不凡的公子,也不是他能使唤得了的,只好由她去了。
“你与严家可了解?”小天子尽力找着话题。
说完又饮了一大口酒。
周慕梓已过了三岁,发蒙就交到了锦荣手里,常常将他带在身边,教的也很轻松,就看他能懂多少了。
锦荣倒是浅笑不语,提着那一盒糕点回身便走了。
锦荣:“……”
加冠后,更是按着本身的情意和志向,挑选弃笔从戎,前去边关,后一起荣升,出使西域各国,纵横捭阖,有一人灭一国豪举,为西域与中原百年交好,互有文明贸易来往奠定了根本。
“无甚么大事,只是想泛舟游江。”看着严子陵又亮了几分的目光,锦荣又慢条斯理道,“一人尔。”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被锦荣忽悠的很胜利,小天子对锦荣的好感度又蹭蹭上了好几个台阶,此次也不要宫廷画师,抓着机遇就请周慕颜来了。
何况世家多放诞不羁,这类随性而为经常有之,严子陵没少玩,又如何会禁止别人,并且那人还是他至好老友。
下人回道,“郎君今早凌晨便出去了。”
下人微微一顿,“这个,郎君倒是未说过,也未带主子出门。”
画具都筹办好了,就在宫殿里,不得不说,小天子为人也是少有的暖和,便是要站着一动不动一两个时候,也共同的甚么也没说。
催妆诗顺手拈来,反倒省却了喝酒的工夫。至于来宾喝酒的那边,的确惨不忍睹,一群王爷世子都被严子陵给喝趴下了。反观严子陵,另有表情吟诗作对,调侃一下他们的酒量。
“何事这般仓猝?”严子陵细心收好玉璧,眼也未抬一下。
别觉得世家就风轻云淡,高雅不群,世家也有野心,也晓得待价而沽,甚么时候退隐最好,能为家属谋得最大好处。
“是,那日慕颜会在严家作陪客。”锦荣游移了一下,又道,“子陵托我为严蜜斯作几首催妆诗。”
“他们已经决定好了。”严子陵眼眸间划过一丝伤感,即便以严家的家世,入宫也是做皇后的,但却一定有平常世家妇那般安闲,更是一如宫门深似海,今后难以再相见。
岸边,有人认出了那是名满天下的周家郎君,也就在心中再次慨叹了一下周郎风韵,名不虚传。
这对新婚的伉俪倒也真是有默契,一个求催妆诗,一个大婚画像。
罢了,只要于家属名誉无碍,这些末节倒也不需在乎。
小天子喜滋滋隧道,“朕将来皇后公然同朕一样目光高。”
严子陵又道,“小妹喜好你的诗词,还托吾求你在大婚时作几首催妆诗。”
跟在她中间的周慕梓点头晃脑也没听懂,见他小脸冥思苦想都快憋红了,锦荣笑了笑,“现在不必懂,今后你就懂了。”
“老友本日但是有事?”严子陵眸子一亮,“老友有事,怎能不带吾?可需求吾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