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 > 第42章 路何方？
墨羽微微一笑，自顾自地解释道，“这杀阵南北两侧均缚了人，南面的是莲藕，北面的是那地牢里移过来的沈家世人，待会儿这杀阵开来，时候紧急，只够救一方的，你可要选好了。”
长老抬手，圆光光滑的指尖细细地，一寸寸地，描过沈心越清俊温雅的眉眼――想当年，莲藕就是承了这副皮相，而这皮相下的血，倒是沈家的。
也就是在那片极致的混乱里，他记起了阿谁没有实施的承诺，以是他问：“师尊，你为何要练心头血？”
墨羽软了语气道，“心越，你顾虑太多，两边都想救，必是得不偿失。”
沈心越一身狼狈地出了花池，面庞上已没了赤色。
墨羽淡笑不答，他晓得，配角是没有机遇的。这一世的他，只想炼制一把宝器，最多是在为那宝器找一个最合适的仆人。做完了这些，也就是告结束心愿，换言之，也就是死了。
沈心越的这句话是吼出来的，想当初，他单身赴夺天阁的时候，不是内心如何想的，大要上倒也是安静，现在被迫选来，倒是乱了分寸。
所谓‘归去’的意义，直到沈心越的最后一丝病容，从他的脸颊上悄悄褪去的时候，直到墨羽亲身将那经年不见的长鞭，还到他的手里的时候，他才真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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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救过好多人，也行过好多桩善事，但是，直到此时现在，他仍然不明白本身所求的，究竟是甚么？或许是想跟从少年时的本心，或许是想去还那人欠下的罪孽……
他自号千绝白叟，但是尘缘三千，他真的斩杀得尽吗？
墨羽所真正对劲的，并不是配角现在的那些，气壮江山的招式，而是在这番打斗中，阿谁温雅公子眉眼间，所终究染上了的戾气。
但我虽不怨，却不能不恨！
那一天，沈心越在夺天阁墨羽墨长老面前，舞了他的长鞭。
“你的指尖血倒是都雅。”墨长老说。
这一世的配角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竟然得了莲藕如许一个弟弟，肯为他吃那么多的痛苦，乃至情愿把命搭出来，却非要让沈心越觉得是本身害死了他，受一世的惭愧，到最后，还不谨慎让墨羽受了份教，好便利将那沈心越心中的顾虑，斩得洁净。
灵犀十八年，墨羽病逝，时价初夏，青莲花开，葬身百药谷。夺天阁巧手匠墨羽墨长老平生中奢于吃苦，制珍宝无数，然，墓中无珍奇。
“你也不必为此惭愧。”墨羽抚摩着那火鞭上的纹理，低声答道，“实在要炼宝器，指尖血就好，可我恰好感觉，那心头血更都雅些。”
沈心越喉头腥甜，心中苦涩，动了下嘴皮，倒是甚么也没说。
实在当年，莲藕已经奉告过了沈心越事情的委曲，但是现在被墨羽亲口承认，沈心越还是是非常震惊，他瞧着那已然大成的宝器，颤声道，“你，你送我的……”
墨羽眼神微暗，却也只在一旁细细打量，心道，“沈心越，你会选这皮，还是选这血？”
“先生。”沈心越扶着床柱，仓猝地想要起来。
“你可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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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人间的情分，又哪有逼真的呢？只闻声身边的沈心越，语中含笑道，“百药谷，荷花阵，火花鞭，乃至连心越的这条残命，都是先生给的，门生又拿甚么来怨？”
――他对他，毕竟是起来了杀心！
“为甚么？”沈心越面色惨白，垂了火鞭，现在，他已经和墨羽一同站在那百药谷，荷花池中心的竹制小桥上了。
清风拂过，掠过他的白衫，长发，眉眼。
没人晓得，他在那心魔中瞥见了甚么，又参透了甚么？只是今后，沈心越华发披肩，自号‘千绝白叟’，成了这修真界中，魔药双修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