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说话。”卿不负轻哼一声,对劲地点点头,终究决定分开。
“王爷您放心,有小的在,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李坤鄙陋的脸上扯出一抹奉承的笑容,点头哈腰道,“总坛这里有小的和张天生带着教众扼守,绝对万无一失。李大人已经先行赶往皇宫了,王爷您也快去吧,莫误了您即位的吉时!”
微带些苦涩的声音悄悄在空旷的房间响起,天子低头看了一眼颈间的利刃,顾忌般地微微向后退了退,却没想到如许反而使得本身离中间的李坤愈发近了,惹得看到这一幕的卿不负愈发不屑,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
“伤不到你?”卿羡诺怒极反笑,揽着他的臂弯都不由有些用力,硌得他生疼,“若不是受蛊虫反噬,你刚才的反应会那么大?”
卿羡诺眯着双眸,缓缓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再抬开端时,已是一副惊奇万分的模样,如同半截木头普通,僵僵地立在原地。
“二弟,你这究竟是何意?”
“你中了存亡蛊?”卿羡诺把着他的脉搏,不由皱眉,“不对,失血过量,气血却在翻涌,应不是中蛊的迹象。”
莫默一边与体内翻滚的热意做着斗争,一边还要留意着卿不负的反应,实在是非常辛苦。正在严峻关头,腰侧乍然传来的酥~麻之感让他只觉心神剧颤,忍不住狠狠一抖,差点呻~吟出声。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甚么,俄然面色一变,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细细察看一番,寒冰渐渐充满他的眼眸,“你替人受蛊了。”不是疑问,而是必定,含着一丝冷意。
莫默:……他笑了!他竟然还敢笑!!
“你!”见他还敢再提方才戏弄之事,莫默正要发怒,却被那人接下来的行动吓得僵成一块人形雕木,“你要干甚么?”
“这……这太俄然了!多分歧适啊……别扯我的袖子!”
直到房间的大门被紧紧关上,卿不负的气味渐渐消逝在感受范围,莫默终究对峙不住,膝盖一弯便要瘫倒在地上,却被身边之人一把揽住,得以靠在那人身上以作支撑。
“无妨。”莫默扭头避开他手指的监禁,硬声道,“戋戋蛊术,伤不到我。”
“为甚么?”卿不负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多年压抑在心底的妒忌和不忿终究被这句“为甚么”激起,好像逃狱的凶兽普通,浓厚澎湃得仿佛滔天巨浪,“卿羡诺,你莫非真的不晓得吗?你不过是爬床的贱婢生出来的下~贱东西,又有那里比得过本王半分?父皇在位之时,本王的母妃便已被封为贵妃,备受恩宠。自本王出世以来,……”
在他看不见的处所,弯身鞠躬的李坤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匕刃,那标致得和他丑恶面庞不符的眼眸中,已经尽是如水普通漾起的潮湿,广大衣服下,纤细柔韧的腰~肢在微微颤栗着,靠近失控。
这会儿,另一边的卿不负终究渐渐停下笑声,阴沉的视野好像一条毒蛇,凉凉地缠向被挟持的天子。却见本来还面带惊色的天子已经规复了平静,夙来沉寂如水的面上带上一抹悲色,仿佛不肯承认究竟普通,甘愿转头盯着身边面相丑恶的李坤,也不肯看向他。
莫默不由惊出一身盗汗,从速偷偷斜眸看了卿不负一眼,见他仍在那边慷慨激昂,紧紧盯着握起的双拳试图压抑住冲动的情感,应当并未发觉到这边的非常,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狠狠瞪了卿羡诺一眼:要死啦?干甚么!
“哼……你觉得我情愿在这里?更何况,你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虽和前次关押司莺语等人的房间不是同一间,但毕竟同在魔教总坛,布局也算大同小异。卿羡诺简朴看了一圈,悄悄在心底盘记一番线路,便欲收回视野,目光却不期然地扫过身边人的双眸,顿时便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