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不会武,耳朵被震得有些疼,却还是听清楚了这一句话,因为这恰是在他耳边说的,贰心中惊奇,面上却不露,昂首去看厉棠威的面色,对方毫无不悦之色,反而含笑看着他,“不过元和委实过用心急,我知你一向忧心江湖门派浩繁,有乱政之患,但这般草率除之,倒是过分狠恶了,恐结仇怨。你的情意我领了,这份仇怨也由我来担吧!你又不会武,能挡多少明枪暗箭?”
王平眼角的余光瞥见郭全的身影,对方似有所觉地昂首看了一眼,一眼仓促,又仓猝低了头,恭敬实足。他这些年愈发信赖郭全,却不想,终究对方投奔的还是厉棠威,是啊,名正言顺的君臣,怎能因他私交而废?
黎国立国十年不足,外人称呼厉棠威少不得说一声“国主”,而厉棠威部下这些人,则都是称呼“主上”,唯有王平不喜如此。之前仗着春秋小,没人挑他,一向称呼“将军”。始终这般叫着,在有人提及的时候只说一句“风俗了”,也无人非要为一个称呼与首席谋士较量儿。
王平拿捏着态度,一向保持在君臣若友的边界以内,若厉棠威不耐,便寻些别的事情给他,或者再找些事情本身忙,总之是不得空与他“谈情说爱”。
趁着厉棠威领兵在外,完成同一最后一步的时候,李茂跑去打了郭全一顿,“暗自”把兄长的难堪之处与世人说了。
而在终究园地暗自埋下的火药,充足让陵墓全部陷落,或许还能让山体呈现某些变动,完整埋葬了那些人活命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