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 > 第36章 美人儿招惹了谁
乐湮又哭又笑:“真是个笨伯,我都把你骗来了,你如何还信我?”
石崇广交天下名流,好流觞曲水,风雅吹打,金谷园的宴会却似从未间断。现在石崇落马,昔日觊觎绿珠不得的孙秀蓦地出马了。
她是宋玉的女儿,即便那人始终不说,即便那人老是对本身的来源三缄其口,但是他议论起楚国名流之事,对宋玉老是寥寥数语代过,却要她背诵那些晦涩拗口的《神女赋》、《高唐赋》,以她的聪明,如何会看不出来?
全部金谷园已是山雨欲来,大厦将倾。
那房梁之上迤逦凤尾之间,仿佛有她最娇憨纯美的笑靥,永永久远的十四岁。
但翌日,绿珠便已然偶然此事了。
但彼时乐湮不晓得,她本身是根洋火,而白秀隽倒是她头上的那块红磷。
溯时顿时大呼:“绿珠!”
这时候,溯时也很明显重视到了。不但单是这个美人,另有美人的压抑愁闷的泣声,也一一落入了听觉活络的溯时大人的耳中。
天气将暮,圭璧笼光。乐湮与白秀隽放马返来,将马匹交还家仆以后,两人笑得一脸甜美,不期然与一人相遇,他只影形单,脚步徐然,端凝而稳如泰山。
乐湮得知孙秀之过后大感不测,遂更加耐烦地将绿珠的事迹查了查,可那书籍虽厚,却因为史事过于烦复,对于绿珠只寥落地提了几笔,且全程依托于石崇之上,只道这美人,坠楼而死……
霍去病将星已陨,现在这红颜,怕也是端的保不住了。
“你到底要做甚么?”
这人间,唯美人与名将,得天妒之。
“那如果……我只是想跟着他,帮他完成夙愿呢?”
白秀隽方才点了点头,只是临去之时,还皱着眉回望了乐湮一眼,乐湮笑得和顺,意在叫他放心,白秀隽弯了薄唇,才悠然拜别。
乐湮仰开端与他对视,白秀隽森寒如练的眼凌厉得削铁如泥,她光辉地笑了,白秀隽心头酸软,他俯下身将乐湮嵌入环中,低声问道:“你想要做甚么,我陪你。”
真无法啊,他明显狠心冷僻,杀人不过眨眼转眼之间,血濡缕,溅五步,如何竟会被个丫头打动了呢?明显,她还未成年。
“之前是骗。”白秀隽苦笑地自嘲了声,“现在,是心甘甘心。”
乐湮泪沾衣裳,嘤嘤抽泣出声。有谁会把谁奉若珍宝?白秀隽与她普通,是无根无依之人,两根孤零零的洋火,就着一起取暖罢了。
前次使者风波畴昔,孙秀又接连派了几波使者前来讨要绿珠,言辞愈发放诞无稽,乃至有欺侮之意,石崇愈发大怒,只要孙秀再有人来,一概扫地出门,金谷园与他们不容。
闻言,白秀隽将她更紧地搂在怀中,“我信。”
如此绿珠心弦一颤,方知石郎此语只怕是惹了祸端,她蹙起娥眉凝眸折花,手上微抖,竟将那打着朵儿的芍药掐不出绿茎,蓦地落地,她可惜地一叹,石崇一转角,珠翠阁楼绝顶,红香温软处,春光明盛,才子绮绿罗裳花间悄悄,流纨之腰恍若一缕忧愁闲怨。
岂料那数十名锦帔霞裙、兰麝纷繁的美女并未入了使者的眼。
乐湮脸上笑意尽失,白秀隽在身畔紧了紧她的手,乐湮小声道:“白家哥哥,你先走一步,我和他说几句就来。”
说完,便姿势倨傲飘但是去。
思及此,乐湮难过地三叹。白秀隽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悄悄走到她的身畔,乐湮亦未曾发觉,他只见眼瞟了下那本书,便皱着眉道:“这书里所记录的,便是江山之经纬、天下之行脉?”
使者傲岸地将石崇一指:“要便要世上最好的明珠!”
石崇当即神采一变,明珠十斛之事天下那个不晓?他将肝火压下去,睖睁半晌,方沉声回道:“孙大人要旁人都可,只是这绿珠,乃石崇心头所爱,决然不能让出!”当即拂袖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