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 > 第47章 敌疲我打,敌逃我追
“好个不悔!”王夫人声音骤提,厉色疾言:“你王献之离了琅琊王氏,算的了甚么?便是贩夫走狗也身得一技之长,你王献之除却在家属里丹青执笔,你还会甚么?”
郗道茂拜别之时,仅仅只带了二十几人,借了三驾马车罢了,别院当中可用之人太少,除了三个大哥婢妇,和几个亲信侍女,她现在除了一纸前几日方从王府递出来的休书,关于琅琊王氏的统统,她已是一无统统。
这的确是太荒唐了!
王献之说完,便起步拜别,此时曙色熹微,晨云叆叇,恰是五更天了,府门大院里统统的部曲都在焦心肠等着这一刻,直到王献之起家出门,亲信部曲王悦按剑仓促而来,待见着王献之身后白袍上一片猩红感化的血,大惊失容问道:“郎君何故如此?”
郗氏纵有百般万般好,有王七郎这般惦记,也不算委曲了。
一时候他们都面露苦涩,艰巨地吐不出一个字来,不知该如何安慰如此悲伤欲绝的王献之。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
不过饶是如此,白秀隽也没有推测,他竟是不消去王府便现在这官道上与王献之正面相撞了,倒也算这男人另有点知己,贰心下稍安,虽则他感觉乐湮本日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但还是照本宣科,一五一十地将乐湮的叮咛都一一完成了。
王献之笑容衰弱,他扶住王悦的右肩,咳嗽了一声,露气森然,王献之咳嗽了一声,继而又道:“夫人现在身在那边?我们得尽快出发才是。”
女仆听得一愣。
最后,王夫人苦恨地闭了闭眼,无法道了声:“好吧。”既然王献之如此对峙,她也是没法,对于这偌大的王氏一族,可仰仗依靠的却不过王献之寥寥几人罢了,他是琅琊王氏的主心骨,是不出鞘便寒惊天下的锋刃,现在千万不能等闲折损了。
王夫人神采大变!
王献之眉心一凝,直觉上蓦地升起三丈发急,他却还是故作平静地说道:“郎君这是何意?”
白秀隽见他要走,便又伸手一拦,声音明朗:“王郎不必去了!”
王夫人打累了,头便一阵一阵的晕眩,最后不解气地一面粗喘一面道:“王献之,你有胆本日背弃琅琊王氏,你出了这个门,长生永久别想着返来!”
王献之前脚方出了城门,他身子受了晚间的寒气,加上生来体弱,风寒入侵,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腿脚又不大稳便,却硬要骑着马,叫几日前负了伤的一个旧部坐在车里。
受郗道茂赐饭之德的是乐湮,本日偷偷在江边为她送行的也是乐湮,也就是说,白秀隽本日是受了乐湮的教唆前来用心激王献之的!
王献之跪直了身,昂首对祠堂上供奉的灵牌又是一拜,“不肖子孙王献之,愿自请逐出宗祠!”
……
长江岸头树木葱茂,浩浩然的东流水,气势吞吐日月。郗道茂弃马从舟,上了一艘大船。川上的号子激风遏云,雄浑宏亮,唱得日头水色两昏,绝壁峭壁之上,有猿猴攀附,几次回顾,姿势风趣。
郗道茂凝眸垂望,声音悠悠:“郗道茂神驰的自在,她获得了。”
“恰是。”王献之亦是气度萧然地回以一礼。
束发是妇人该当梳的,便是下堂妇也不能再梳回小姑的发型。
女仆一愣一愣的,最后她竟是想到:夫人只怕是铁了心的,王郎那里肯为了一个女子千里驰驱的?何况他现在脚上有疾,更加是不成能来的!
暗淡的祠堂,只剩十六根火烛闪烁,王献之沉凝半晌,他答了,他只答了一句:“子敬不悔。”
王夫人一小我跪在祠堂的青蒲团上焚香敬祝,一手捻着佛珠念念有词,神情虔诚,但又藏匿着痛心疾首的滞闷感,“吱呀”一声,有人排闼而入。王夫人严肃地低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