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媛,你发甚么疯?还不给我速速拜别!莫非你嫌丢的脸还不敷?都是你母亲常日里宠出来的!给我归去你的房间,没我的号令不准出房门半步。”
本日祝熙之身着了一件水蓝色外袍,衣衿袖口处隐有流云暗纹,衣袍下端处用银线勾出几竿修竹,一身平淡衣裳衬着冠玉面庞,秋水剪眸端是风华无双,清雅超脱。只是瞧着便让马文才一时有被利诱之意,独自走去覆上那人苗条白净的玉手,赞叹道:“我家熙之果然美女难再得。”
说罢也不睬身后之人,疾步分开,他本日果然就不该来此处!
“你已然被中正定为二品,自是落拓不已的,如此前次有如此之好的职位你也能给推了,你倒是短长了。”祝熙之放动手中书卷,无甚好气的说着,眉峰紧皱,似有不满,“再者现在那里是担忧我定品之事的时候,英台与梁山伯一事可曾筹办好?如果功亏一篑,才是要了命的。”
一个用力,直直将林淑媛颠覆在地,未曾有一丝垂怜,恍若被他如此对待的不过是一个死人。若说他与马文才比拟天然只能是弱不经风,但是戋戋一女子,他倒是不惧的。
“我如何不知此理,何如何如,胡涂一时也是可贵。”林道源打量着祝熙之,似有看破之意,最后终是摇点头道,“你曾是我最为属意的半子人选,但在看到你的第一天我便知你如何也不会娶淑媛的,只因着凤非凰不成配,淑媛虽貌美才高,却毕竟少了一份包涵的气度,而你看似随和却最是心如铁石、难以相处的,无人可走进你心中藩篱,你所需的不是一个老婆,一个需求你去疼宠的人,而是能够疼宠你的人,我想你应是找到了。”
然,接下来的话倒是叫他明白了林道源的真意。
“有酒无杯,林山长恐不是品酒而是豪饮了。”祝熙之立于其身后,谈笑平和,虽俄然却也不显冒昧的将林道源手中酒壶拿开,置于石桌之上,“然山长亦需知流水难断,忧愁难销,举杯痛饮,只会愁上加愁。”
听祝熙之一言,林道源果然暴露一抹苦笑,哑忍的惭愧之色倒是显而易见的:“前日我林家投奔于桓玄,凡是上等世家明哲保身者皆纷繁抛清干系,祝家多年隐退,自是不能掺进这趟浑水。倒是我那不孝女,丢尽了颜面。熙之你曾言要我于梁山伯入士族一事上帮手,今次我只想说,如果我肯帮你这个忙,你是否能・・・・・・”
见祝熙之表情不甚好,马文才也知他实因着梁祝二人打算之事而日夜忧愁,自是不会恼他,只是来到祝熙之身后,替他按着因为竟日读书而有些酸痛的脖颈。
微微一笑,并不看信封,将其拢于袖中,扬起下巴,略带出些傲岸之意,恍若常日的马文才,缓缓开口:“我父亲定然未曾承诺,即便林娘子出了那样的事还没有传到家父耳中,祝家也决计不会承诺两家的联婚,因为我们祝家不是傻子。”最首要的是父亲已知我欢乐之人,又怎能够承诺,独一让人不解的是为何母亲得知本身喜好上一低等世家的女子竟没有发怒,真乃怪事。
然本日,于梁山伯和祝英台二人言倒是更加首要的。
心下迷惑,未曾想这林山长将本身叫于此处竟未曾当即扣问林淑媛一事,这此中有何猫腻?他说本身已觅得夫君,莫非他看出本身与马文才・・・・・・
林道源拿出一封函件递于祝熙之,只见信封之上熟谙的笔迹他便知出自父亲之手。
“哼!”眼看着金钗逼近,祝熙之倒是不进不退,伸手便扭住了林淑媛的手腕,一个用力实足的翻转,就将林淑媛一双白嫩的手扭到了一边,金钗乍然掉落,疼的林淑媛直抽气,“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最毒不及夫民气,好生暴虐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