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肯赐死后辈,亦不成叫其有辱家世,只为世家长存。

“熙之?”马文才看向祝熙之,似有寻问之意,见其额上盗汗,忙给他擦了,有拉了拉被子,别是吹冻着了。

“你说甚么?”猛地握紧了手中的玉瓶,马文才暴露狠戾之色,此话一出便是要熙之的命么?如此的话,他决计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您要赐死熙之,那么我自是不怕马家祝家两败俱伤的。在这世上我本已无甚沉沦,除熙以外我再无在乎之物,马家于我不过鸡肋,然,于你而言祝家定然是重中之重的,即便熙之于地下会见怪于我,我亦是不惧的。”

“熙之,你到底如何?可要紧?”一抹心疼当即划过祝公远的眼眸,想要去查探一番,倒是已有人抢在前头了。眼睁睁瞧着马文才几步走到床前,悄悄拍打着祝熙之的后辈,温声安抚着,让他不要担忧。

撂了袍子走将出来,一眼就瞥见了端坐于屋中的一名中年儒士,虽人已韶华不复,然其本身气质倒是最是醉人的,马文才现在算是明白得知祝熙之自有的一股清雅气质由何而来,原是应了其父,不过与其父比拟,熙之倒是更多了几分傲然,叫人难以靠近,一个含笑便将别人与他之间划出一道鸿沟。

马文才抬首,直视祝公远道:“伯父,您为熙之父亲,祝家属长,非论作何决定,熙之决计不会违逆,只因着您是他崇拜的父亲。然,熙之亦是我相爱之人,我觉不容忍他做此傻事。我只说一话,如果需求有一人死,那么我愿替熙之而死,我一死,熙之便再无牵念,亦不会有辱祝家家声,而除熙以外亦不会有报酬我之死而有所伤,我父亲更是曾言如果我死,他定然会豪饮而庆,这是最好不过的。”

此话一出,当即吓得祝轩之忙忙摆手,面有严峻之色,紧着往门外去,嘴边还说着:“没!没!我这就出去,方才我见园子里的景子不错,却未曾细看,这会儿恰好。”

“呵?并肩而立?只并肩而立你便可护得熙之此生无忧么?你觉得你二人所面对之事是你只与熙之并肩而立能得以处理的么?”恍若听到何种风趣至极的笑话,祝公远长身而起,安静的眼中似盛满光阴遗留而下的聪明,等闲可看破民气,毫无前兆的扬起手便是一巴掌,于这静室当中非常清脆,可见打得狠了,倒是马文才连眉头都未皱一下,还是恭谨。

“不消担忧,非论何事我皆不会放弃。”捏了捏祝熙之的脸颊,马文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浅笑。

“文才,你畴昔吧,莫要惹父亲不快,非论产生何事,你我自是一起的。”终是好了些,祝熙之拉了拉马文才的衣袖,眼神表示他莫要惹祝公远,本身父亲他自是晓得的,越是违逆便越是不好结束。

祝轩之略有沮丧的低着头往外头去了,方出门便瞧见一俊朗男人劈面而来,生的有玉树临风之态,英挺不凡,冷硬之气,直叫人看上一眼便可得知此人绝非平凡人物,他日定是那遇风云而化龙的金鳞。现在已然是隐于云层当中,只待他日遨游九天。

马文才目睹着屋子门口立着的翩翩郎君,不消二想,也知是祝家老八,遂,路过之时倒是点头浅笑,未曾有常日桀骜而目中无人之举。这倒是让祝轩之模糊对其好感更上一层,为人谦逊自是讨人喜好的。

“你可知这瓶中所装为何物?”观祝公远面色并未颠簸,却模糊有些怕人,愈是安静便愈是叫人明白厥后之事定然决计不简朴。

颤颤巍巍抬起苗条白净的手,触到那冰冷的玉瓶,凉意直从手指延长到满身,让祝熙之浑身一颤。

唉,祝家有如此父亲,如此七兄,那里有我等凡人立锥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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