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郎君,此次是本官渎职叫如此恶人横行,此番定然是要彻查清楚的。”柳太守微微点头以表歉意,再见祝熙之怀中掩面抽泣的祝英台,冷硬的口气倒是温和了几分,“祝家女郎果然与平常女子不成同日而语,如此情状还是能淡然相处,本日委曲叫女郎生受了。”
他虽是晓得祝家人皆是不凡,倒是没想到不凡至此,当得知来人便是祝家排行第七的祝熙之时也不得不叹一句祝家公远好福分。
“他梁山伯有五年可等,可我家英台再等五年已然是老女人了,可不是亏损的紧。”轻蹙眉间,祝熙之心中意难平,“当日就授予他商定三年才好,五年实是太长,如果他五年内未曾得其目标,我家英台岂不白等五年?我······”
祝英台一时有些呆愣,这柳太守如何得知本身是女子的?遂有些奇特的抬开端瞧了柳太守一眼,尽是不解之意。她方才哭过,眼眶微红,如此看来倒想那白兔普通暖和可儿。
“我如果未曾前来又怎能见得本日这番好戏?”柳太守冷哼一声,眉眼之间的具是暖色,连一眼都未曾恩赐与县令。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此便最好,父亲与七兄决计不会叫我祝家女儿受委曲的。”
祝熙之眼看着这旖旎和顺的繁华地瞬息见人去楼空,心中不觉空荡着,好久才暴露一丝含笑。当年如果吴瑞珏承诺了这门婚事,那么他为着父母如何也是要与吴家订婚的,那么便再无本日与马文才并肩联袂之事,如此说来他倒是要好生感谢她了。
柳太守也不欲多说甚么,只严整着一张脸告别了。
祝吴两家本于几年之前就想让祝熙之与吴瑞珏订婚,两边都觉自家后代脾气面貌气度想婚配,然还未曾暴露风声这吴瑞珏便跑了,遂此事只得无疾而终,祝家也是以恨上了吴家。幸亏这筹算只要祝家父母与祝熙之、吴瑞珏晓得,倒是没让祝家接受何种屈辱。
祝熙之含笑摸摸祝英台的脑袋,见这丫头现在模样应是明白很多,也不枉本身苦心孤诣整出这么一场大戏。
祝英台见柳太守这般模样也知他定是不肯说的,只撇撇嘴再次埋进祝熙之怀中,不说便罢了,谁也不奇怪。
“七兄,我······”祝英台见外人皆走了,方才从祝熙之怀中站出来,面色羞红可见愧意,半天也不知该说甚么,只低着头不断揉着衣角,“我······我错了,我不该······”
“柳太守,您此番怎会······”
“怕甚么,如果那梁山伯完不成与你的商定于五年内显扬于世且入得士族,那么英台婚事自有你家中做主的。”
由怀内拿出一方锦帕,观其形状也可知其内必定裹着他物。顺手将锦帕放于吴瑞珏手边,祝熙之幽幽开口道:“此方锦帕以内自有你的卖身契与一些地步、住屋的地契,想来于此你便可有一安身之地,过会儿自有人会送足以让你安度余生的银子,你我如此便两不相欠。方才之事不成叫英台得知,不然莫要怪我心狠手辣而不懂怜香惜玉。”虽你早早已不是甚么香玉,不过是致家属摔落之辈罢了。然买卖便是买卖,他自会遵守。
“我于书院当中但是未曾看出半点来,这柳宣果然能装。”祝熙之现时算是明白为何柳敏会一语道破英台女儿身之事了,清楚是这柳宣于手札中泄漏出去的,“不过若非英台倾慕与梁山伯,此二人倒实为良配,柳宣亦是一资质可贵之人。”
柳太守笑而不语,去了几分冷意,如此暖和恍若兄长,叫民气生好感。
扶着祝熙之上了马车,这会儿可算能将人搂紧怀里好生护着了,马文才方暴露一抹放心笑容,一边替熙之将外套脱去,一边低笑道:“另有一事倒是叫我好生想不到,于柳敏书房见着几份柳宣的手书,你可知我见着了甚么?原是柳宣竟是喜好你家妹子的,这颗真真是吓着我了。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将你妹子是女郎一事奉告与他,也免得他有所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