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献之瞧了一会儿,细细辩白,道:“瞧着像是走炼心路的人?”
槐序瞥了个眼神,内心却感觉孩子真是越长大越不好带。之前是养在身边,耍宝卖萌样样能来,没事逗弄着,看他活力也感觉风趣。现在长大了,却傻了很多,偏没了那股机警劲。
槐序把书卷卷起问,道:“镇南王是在庆元府?”
大店主以查账的名头到香行憩息,也不是甚么大事。兰若香行在庆元府,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人类在运营。
莫桑芷的身材也极美,舞秀小巧,恍然若仙。
分开金华府,槐序也不敢说能照顾到部下妖鬼,如果被人捉走,他救都救不急。兰若香行的分行,大多是颠末容娘以妖鬼亲身磨练过的浅显人,虔诚和信义上毫无题目。毕竟很多事人不晓得,鬼神却一清二楚。
白献之一怔,循着槐序的目光去看台上。莫大师歌舞无一不美,技进乎道,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魅惑。
不过……长大了仿佛也不能用孩子的目光去对待。
“我身后凭着堆集的一口仙气,勉强没有化成厉鬼,而是化作鬼仙,若非大王收留,也没有本日之身。”
莫桑芷开口,声音委宛,仿佛黄莺,但是人的喉舌,却远比黄莺多情,好似东风拂面,三月春花绽放普通。
“师兄,你笑甚么。”
白献之和他相处好久,看他神采就晓得这是活力了,当下打个哈哈,道:“看她,看她。”
槐序看得当真并且出神,白献之瞧着,也不知如何,内心就生出一股子不快,便细声低语道:“我瞧着也不如何样,见地过师兄的祭舞,这世上另有甚么演出能入眼。”
莫桑芷能称大师,便在歌舞之上,真有惊人成就。莫桑芷面戴丝巾,说是不肯面貌夺去歌舞光辉,但是欲盖弥彰,却恰好最惹人入胜。
槐序并没有点破,山雨欲来风满楼,清净的日子,能多一天是一天吧。
槐序查账经常常会和女人们交换设法,开阔思路,兰若香行现在已经是日进斗金,商品远销北地,不要说东南道,就是都城,也晓得这香的名声。
“好。”
修行之路向来就是独行之路,可三五做伴,二三为侣,但本身的路,永久只要本身走。
槐序听在耳中,晓得镇南王世子竟就在场中。屏风相隔,槐序也不急着去看,朝放心赏识歌舞。
白献之的精力不在歌舞,支着头,大半的眼神都落在槐序身上,只是看着,仿佛就能让他感觉欢乐。
泉上人叹了一口气,非常寥寂,衰老的狐脸上带着几分落寞,道:“大王也晓得,我本来只是在山中清修,固然是一只狐狸,但寻求的倒是仙道。天狐拜月,修成的灵气灵身也都是仙体。有一日我在山中清修,吐纳狐丹之时,却无妨有一个鬼差带着小鬼来夺。我顾忌鬼差勾魂异力,不敢去争,目睹着这狐丹被鬼差喂了小鬼,将鬼化作鬼仙,毁了我一世清修。
有人答:“那另有假,传闻白莲妖女精通妖术,惑民气神,追捕她的官差有好些个都被吸干了精血。官家的事,哪另有假?”
槐序摸了摸腰上的玉钩,轻笑一声,没有言语。
粘人。
槐序向来是说一不二,泉上人打理好出门的行装,这些事他已经不常做了,很多时候都是黄大郎在打理这些。他做来还是顺手,给狼鬼套上缰绳,他坐在白狼的背上,身形几近和白狼融为一体。
槐序看他仿佛不信,笑道:“你别不信,我看你一身法力都精炼如光,灵光透顶晖映虚空,已经把天狐拜月术修成极致,等机会一到,由术入法也是道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