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刺目。
“做甚么这么大的戾气?你若肯听我的,我自可给你指一个更好的去处。”孟珩弯眸一笑,那深潭里便水波粼粼,引得人弥足深陷。
“待此事结束以后,去留随君,前程肆意,孟某决不会再难堪诸位。”
再是箕尾山上逗弄砍柴人的花妖,藏在民宅里以唬报酬乐的幽灵……短短两三日下来,数年间惯常在京中反叛的鬼怪们,全都晓得了孟珩的名声。
严颢听了,亦是称病在家,不上衙门。
只见街角偶尔飘过一抹月红色的身影,青丝如墨,身形纤瘦苗条,那领头的兵将当即一声令下,便领着一队人马冲了畴昔,将此人团团围住,谁猜想正面一看,倒是个年近三十、骨瘦如柴,昏昏沉沉满脸酒色的中年人,与画像上端倪如画的漂亮少年相去甚远。
能够说是行动几次。
“啊——”陆庆瀚一声尖叫,扭身就要捧首鼠窜。
再一回身,更是吓呆在那边,禁不住两股颤颤。
正群情间,便又见一队人马肃杀而过,便吃紧地关上窗,噤声不语。
躲在家中或是背街暗巷的茶社里的百姓们,提起这孟珩也是一肚子诧异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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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青丝如云,跟着晚风飘飘荡扬,一身白如雪的广袖长裙在风中高低翻飞。
恰好这些官员都对此讳莫如深,一个两个俱称病在家,回绝见客。
这女鬼也不拦他,只不远不近地跟着,又时不时飘忽过来,对着他凄然一笑。
落空了红玉的吴有贞,想要单靠这些涓滴不会术法的官差抓到孟珩,实在是异想天开。搜捕了几日都没线索,他也只好命人把已经人去楼空的孟宅团团围住,日夜不放松地盯着,只待孟珩一旦回府便伏击抓人。
使其莫不闻之而色变,见之而昂首。
孟宅外,一众看管的官差神情严峻,半晌不敢放松地来回巡查。但是他们毫不知情的是,现在孟宅里已经是热烈不凡。
但是手还未伸出去,全部身材便僵在了原地。
巷子深处,正有一男一女在耳鬓厮磨、颠鸾倒凤,口中嗯嗯啊啊之声霪-靡之至,叫人羞于耳闻。
妖怪们一见孟珩的视野扫过来,都下认识地垂下眼睑,不敢看他,相互都对孟珩的手腕心不足悸。
但是此时,正被官府通缉的孟珩,却正悠哉悠哉地来回于都城的大街冷巷。
谁让吴首辅是当今满朝高低权势滔天的第一人呢。
但是与这喧闹如画的美景极不相称,都城内下至布衣百姓,上至高官贵胄,都处在大家自危的状况当中。
女鬼打了遍腹稿,才摆出一副惨惨戚戚的模样,将那盘曲冤情一一诉说了来。
如此,趣事也只算成了一半。
实在不是他们这些浅显百姓招惹得起的。
不过在这之前,倒是另有很多兴趣可寻。
如此情境不是为了别的,倒是为了通缉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