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贞已是目眦尽裂,恨不能马上走上前去将肖彧撕成碎片,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强装平静,内心却已经是慌乱非常。
殿下之人咬了咬牙,向前举了举牙笏,内心一横,道:“臣等要状告吴首辅!”
贤人此言不是要他们查,倒是要包庇吴有贞了!
严大人向前一步,敛眉正色道。
“野道?吴大人,你推得好洁净!”羽士冷冷道:“十年前,你我了解缔盟,商定我助你掌控群臣,你则任我取走群臣元阳之气,不加干预。三年前,你要我化作羽士模样进宫冬眠在天子身边,日日炼制丹药进献于天子。殊不知那丹药倒是毒药,吃了不但不会令人耽误命数,反倒如同饮鸩止渴,日日蚀用,日日离不得,不出几年便会叫人神思迷乱,如同痴傻儿普通,却又查不出一丝陈迹!”
吴有贞脸上的平静神采荡然无存,眼眸中的处变不惊全然被一种阴鸷的目光所替代,他恶狠狠地盯住肖彧,仿佛下一刻那目光里就会射出暗箭来!
此话说得掷地有声,话音一落,便引得群臣附议之声连缀起伏。
吴有贞不由自主发展了两步。
这位肱股之臣的某些行动他并非不知,只不过吴首辅人虽极好豪侈,贪享财产,可德行他倒感觉不该如此不堪。
“儿臣当然晓得。”肖彧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陛下既不肯信赖诸位重臣所言,有一事倒是体贴陛下龙体,陛下不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