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无关?

“明显那孩子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过了大半年,我竟然涓滴未曾发觉,若不是太子殿下找我密谈,恐怕时至本日,我仍被蒙在鼓里。”

“仁哥可还记得,轩玉郎此人?”红玉挑眉问道,嘴边勾起一抹不易发觉的嘲笑。

孟仁抬眸看了她一眼,但是随即又移开目光,半垂眼睑,嗓音降落道:“我何曾说了不信你?你大可不必如此。”

*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孟仁口中喃喃道:“射中合该如此……”

庭中氤氲缠绕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妖异之气。

但是男人虽通身有一种威武之气,看得久了,倒发觉那端倪气质之间,恍若又有几分儒雅的书卷味道。倒像是个儒将。

红玉说着,似想到了甚么难堪之事,言语间竟有些哽咽:“我一心想着要把珩儿安然无恙带返来,在此之前不想白白教你担惊受怕,以是才未曾奉告珩儿下落,绝非是成心坦白的啊。”

房间虽透着一丝亮光,但却更把房内的可怖气象照得一览无遗,倒不若黑漆漆一团,看不见也就罢了。

仲春东风似剪刀,裁得那柳枝依依,又吐新芽。话虽如此,东风拂过之时,却仍有一股料峭春寒,略不重视,便冻得人瑟瑟颤栗。

因为屋内四周都摆放着刑-具,以及被架在刑具上鲜血累累的囚-犯。

这是一间堪比阴司鬼府的房间。

上面只一行小字,道:“玉芙裳之位”,倒是无出身无份位,甚是奇特。

他说着,缓缓转头看向那静肃立在那儿的牌位,怔愣很久。

话落倒是有些冷酷地渐渐抽出了手掌,仍旧抚着那块牌位上的字入迷。

那些个囚-犯已因酷刑折磨,脸孔身形早已无可辨认,一个个青面白骨,形销骨立,让人不忍直视。

只见祠堂大门紧闭,窗户也扣得死死的,几重素白帷帐拂下来,悄悄地垂在地上,更遮去了屋外的几分亮光,透出一股子阴冷来。

红玉劝得孟仁不要胡思乱想,奉侍其用膳洗漱以后,方找了个由头出得孟府,一起谨慎翼翼,往本身暗里安插的郊野宅第而去。

她伸手握住男人那有些冰冷的白净手掌,泪光摇摇地望着他。

半晌,孟仁方回过神来,将那牌位重端端方正地摆回一众灵位当中,有力地低叹一声:“只感觉有些对不住她罢了。”

“珩儿他,如何会……”他不由自主地呢喃道:“早知如此,我当初便不该让他分开家门半步……”

“恰是他,勾得珩儿堕了妖道。”红玉一字一句隧道。

“何况……妾身还听人说,这珩儿的脾气竟是与之前天翻地覆了,的确判若两人,另有那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本领,传闻竟有那操控民气的邪门术法,妾身听着,倒像是、倒像是……”说到这里,她像是想到了甚么惊悚之事般,倒是不肯再说下去了。

细心打量那男人,本来也是个超脱出众的人物。一身鸦青色锦缎长袍披在身上,不显厚重,反衬出男人出尘的气势,仿佛挟裹着疆场上囊括风云的风韵,一头乌发竖之于顶,暴露男人俊朗的端倪和光亮的额头,若非那鬓边的几缕银丝,令人猜想男人或许有些年纪,不然还觉得他是个漂亮小生呢。

红玉的脸上却垂垂浮上一个狰狞的笑。

她立足肃立半晌,方适应些许,倒是仍皱眉走进了一间房间。

此时,同立在祠堂内的红玉也可贵未着一身绯红,她一身素净的茶红色衣裙,衬得那张素净容颜平白添了几分蕉萃哀戚之色,倒与那男人同是一副笑容。

“仁哥,你定要信我,此事乃我亲眼所见、再三确认,为得寻珩儿去处,我乃至日夜兼程亲身到那西方妖山上去看,一片苦心想要把珩儿找返来,可珩儿他却受那妖山上妖气所蛊,竟是决计不肯跟我返来,再有那一众牛鬼蛇神的禁止,妾身差点命丧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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