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对劲地核阅了他几眼,不期然却对上了一双倔强的眼眸,她眉心一蹙,取下一旁长满倒刺的软鞭,冷不丁地一甩,便见少年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又多了一道鞭-痕。
先是为官数十年的御史中丞史善长俄然暴病而亡,惨死家中。据闻死相极其惨痛,仵作都不忍直视,更难以判定究竟是因何病而亡,只知气血衰竭,面皮枯萎如同陷落普通,竟与干尸毫无两样。
走到床铺边正欲摸床躺下,却恍忽见得床上仿佛有甚么东西。他定睛一看,倒是怔愣在那边,一时候睡意全无。
她修为不浅,十多年来在都城内,于众妖中更是积了一番声望,向来调派批示众妖为本身做事,以搅乱凡民气性,接收男人元气。
本日,他都领动部下一干人马冲进了顺天府,不但是府尹大人家中各处,就连顺天府大牢里他都挨间地探查过了,还是连半分线索都没影。
公然是肝肠寸裂,求死不能。
美人着一身桃粉纱衣,酥-胸半露,脖颈纤长,一双美目如同潋滟秋波,望着他一眨一眨的,的确要把人的魂儿勾畴昔。
陈廷文低低叹一声。
甚么太子殿下、一身公事,都如一阵青烟般消逝。
再看美人那纤纤玉手,一只搭在那纤细的腰肢上来回游-走,一只则在抚弄着一块玉珏。
待一众妖精都奄奄一息,连告饶哭喊的力量也无了,红玉方撂了鞭子,拿帕子不紧不慢地拭了拭手。
不过也难怪,据闻太子殿下与那孟大夫的干系之前便很不普通。
那孟大夫还是与都城内诸位高官都有来往的一名要人,保不齐这孟大夫失落一事,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
自两月前孟宅中出的那场变故,妖精们并非失落,而是被红玉部下掳了来,囚至此地,受尽各式折磨。
红玉却不为所动,只冷冷一笑,道:“当初你们和那孟珩沆瀣一气之时,便该推测有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