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清颜弯成诡异弧度的嘴角,另有不晓得甚么时候俄然展开敞亮而有神的眼睛扫过来的翩跹,两个名震江湖的男人在经历了这一对心有灵犀的伪母女多日的各种小手腕以后,下认识地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一个声音在提示他们,哪怕是看似纯真天真的翩跹,另有看似温文有礼的清颜,只要她们一起暴露那副无辜的笑容的时候,必然会有人不利!
叶孤城看了看沙漏,只剩最后浅浅的一线沙,便要告罄;刚想宣布时候到,冷不丁的西门吹雪手腕一翻,又是一条鱼儿被甩上了船;而清颜那边鱼线一紧,仿佛也钓上了甚么。
被叶孤鸿俄然突入打断的船工持续着他们的事情,船只垂垂驶离港口,点点白帆在一望无边的蓝天碧海之间远去,乘风破浪会偶然,直挂云帆济沧海,白云城已经化成了一个小小的斑点,等候西门吹雪和翩跹的,将是一段新的路程。
次日,天刚蒙蒙亮,白云城外的船埠上便已经有人影明灭,黯然*者,唯别罢了矣,这是一个离别的日子,更是一个哀痛的日子,清颜为了免于失态,乃至没有来船埠送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互道保重后,海船上的帆船已经扬起,船只正要离港时,翩跹依依不舍地凝睇着不远处的城池,迟迟不肯被抱入舱中。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叶孤鸿挥袖擦了擦汗珠,道,“这是堂哥和堂嫂幼时驯化的隼,本来是他们传信之用,嫂子说,她这段时候都会留在白云城,以是命我把她手中的那只送来。”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这瓶中的香料是特制的,即便万里之遥,这隼,亦可寻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