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晓得,在我任职礼部之时,曾经手科发难宜,这迎来送往,弟子门客也是有的,正巧有一弟子在甘肃道员任上。”说到这,刘墉看了看和珅的神采,见他听得当真,便持续道:“和大人,你还记得一年多之前,甘肃处所上报,说该地久旱无雨,要求朝廷拨款赈灾,后甘肃布政使王亶望上奏朝廷,说是通过捐监的体例,筹得数额量不小的银两,厥后更是将银分身都用于赈灾。皇上思及王亶望政绩卓绝,特地将他擢为浙江巡抚,羁系富庶之地。”
可弘历却仍然冷眼瞧着他,全然没有松口的意义,被和珅看得烦了,便扔下一句:“朕说了,不准!”,竟是毫无筹议的余地。
和珅一边听着刘墉的话,手指一边敲击着桌面,他笑道:“刘中堂,您得瞧明白喽,这看着像是把十二阿哥撵出宫去,可这出宫,就得册封,就得赐宅子,这几样皇上哪样说不给了么,除了让十二阿哥早几年建府,剩下的一样没少给。您说,这叫嫌弃么?”
和珅的确哭笑不得,常日里刘墉老是端着脸,一副不苟谈笑的模样,却没想到竟也对这些有考量。
永璂被一通怒斥,却并不泄气,他一双眼睛盯着石板路面,轻声道:“皇祖母生前对孙儿恩重如山,现在她去了,孙儿也想尽一份孝心,何况孙儿如果与十格儿同留于此,相互间也能有个照顾。”
十格格却固执地摇了点头:“我想过了,现在女儿年纪尚小,三年之期不过眨眼之间,更何况在这儿有皇祖母陪着我,女儿不感觉苦。”
刘墉话说了一半,俄然顿住了,他惊奇地瞧着和珅,半晌方道:“和大人的意义是,皇上这是做给外头看的?看似得宠的,实际上最得皇上的心?”
弘历板着一张脸,径直开端批阅奏章,合法和珅觉得他不会答话时,却俄然听到弘历气鼓鼓的一句:“不晓得!”
“皇上,我来了。”和珅像是被夜色中喧闹的氛围传染了,通禀的声音很轻,可弘历闻声了。屋里传来了和珅非常熟谙的声音:“出去。”
刘全站在一旁,正舌绽莲花之际,俄然瞥见主子冲着虚空处,暴露了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神采。
弘历闻言,沉默半晌,终究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和珅在一旁瞧着,俄然上前一步道:“皇上,我愿前去甘肃一探究竟,这当中谁在扯谎,甘肃有无旱情,待我到本地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