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的长相确是极好的,长年身居高位,让他浑身高低都带上了君主的严肃。朝堂之上搭上那一身持重的朝服,常常让民气生畏敬。但是现在的弘历,只穿了一件柔嫩的单衣,侧卧在床榻边上,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温和的气质。和珅愣愣地瞧了半晌,鬼使神差地伸脱手,手指触上弘历的脸颊。
如果现在有人见到一幕,恐怕会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弘历竟然不制止,就如许由着和珅混闹。
两人这般抱着,弘历便只能瞧到和珅的发顶。帝王却也不感觉腻烦,这么一盯便畴昔了大半个时候。
但是到最后,和珅只是搂着弘历,嗅着那让民气安的沉香,冷静不语。
“呃......”他难受地在软枕上蹭了蹭,俄然闻到一股子熟谙的沉香味。和珅吃力地掀起眼皮,那抹明黄色吓得他猛一昂首,几乎撞上弘历的下颌。他这时才发明,方才哪是甚么软枕,清楚就是弘历的胸膛。
弘历猛得复苏过来,他悄悄地推开扒在他怀里不肯放手的和珅,猛地一行动才发明半边胳膊已经麻得没有了知觉。
又过了一阵,和珅俄然建议抖来,明显身上盖了被子,却还是抖得短长。弘历也得过伤寒,晓得这是病症之一。
和珅心头的欣喜的确难以言喻,他觉得两人当中,先让步的必定会是他,却没想到弘历会是放低姿势的那一个。满心欢乐的青年,在弘历愣神的时候,猛地伸脱手搂住了弘历的腰。
和珅闻言一愣,本来躲闪的眼神蓦地迸收回欣喜的神采:“奴......谢皇上。”
弘历望着青年固执的模样,只感觉全部武装的心在垂垂硬化。
青年的神采变得极快,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弘历,生硬地笑道:“皇......皇上......”
他替和珅捂好了被褥,又唤了侍从再添置一床被子。和珅发冷的症状却一向持续着,并没有获很多少减缓。
他轻咳一声,见和珅的目光望向本身,便温声道:“此后,在非人前的场合,你能够不消......自称主子。”
他亲身拧了帕子,替和珅擦拭起来。和珅很瘦,衣领下是较着的锁骨,因着高热的原因,弘历的手不经意间触到了一片烫意。本来睡着的青年胸腔俄然起伏了一下,挤出了几声咳嗽。
直到方才从梦中转醒,他才发觉到本身在这个天下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