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妍晚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仍犹自平静地笑道:“皇上此话何意?民女才疏学浅,并不能明白皇上的意义。”
弘历放开了她的手,女子手腕处的红痕看上去有点可怖。如果说方才只是忐忑不安,那么现在的赵妍晚,才真正感遭到一种深切骨髓的惊骇。
天气已经完整黑下来了,待辇车停稳后,便有侍女将赵妍晚扶下。赵妍晚对巡抚衙门有些惊骇,一双眼睛猎奇地打量着四周的陈列。弘历一面命人清算出一间配房,供赵妍晚安息之用,一面温声道:“妍晚,本日天气已晚,就在这巡抚衙门内安息一晚吧,明日一早朕就命人送你回家。”
“出去吧。”弘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和珅蓦地就感觉内心空了一块,像是甚么东西流走了。畴前在宫里头,弘历不也是如许,本日宠幸这个,明日钟情阿谁,为何到了宫外,本身竟会如此介怀?的确跟那些成日里争风妒忌的后宫女子没甚么两样,和珅禁不住在内心鄙弃本身。
弘历转头看了一眼有些怔愣的和珅,对世人道:“都散了吧,和珅留下。”
如果赵妍晚够聪明,她就会发明,现在弘历的脸上哪另有半分和顺缠绵的模样。弘历一双眼睛如炬般盯着赵妍晚:“说,是谁派你来的?”
见女子愣愣地瞧着他,和珅温声道:“归去吧,女子的名节最要紧,被侍卫押归去像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