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严纪面色渐缓,仿佛想到了甚么,却并未想通。

探子们气喘吁吁,一个接一个,扑进中军帐,汇报军情。

赵云微蹙了眉望向祁寒,眼中略有担忧。他感遭到了严纪升腾的杀意。

祁寒说到这儿,不觉扬眉朝赵云看了一眼,略有得色。公然见赵云眼角含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好,好!”严纪见田范服了祁寒,心中再无半分疑虑,朗笑道,“诸君饱餐一顿,稍后雄师集结,服从祁司马之令行事!”

闻言严纪浓眉一扬,忙朝身边一人喝问:“祁司马之前安排的战车、长盾、杖棍、大弩、重锤、铁槊等物,可已一应备好?!”

“甚么?!”乌桓昨晚竟然就要攻城?那这小子竟然……

祁寒亦对劲地点了点头:“那你马上去办。记着,每辆战车置八名流卒持杖、槊、长矛拒敌,尽选精锐之人;每乘战车火线置一百兵士策应,选射术弓马良好者,具大弩五十张。战车之上加设十八名流卒,选力厚雄浑者,在车前布下长盾,以护战车。”

诸将看向祁寒的眼中,不自发就透露几分敬慕之色来。

严纪略一思考:“自是我们闭城多日,高低一心,谨防死守,他们终究按捺不住了。”

个个心中暗想:“忙活这两天,一向觉得这平空而降的郡司马,是个无能巧诈之徒。各色乱七八糟的歪门点子,层出不穷,害得世人整日劳累不能歇息,现在看来,却只怕是本身错得大了!”

“将军放心,统统都已安排安妥!我方战车虽未够八十之数,但已按祁司马所画图样,命军士连日造出了简易兵车!”

易水河边,寥月高天。

帐中的将领虽无长才,却也都不是笨拙之人,看祁寒布下如许精美可怖的杀阵,皆是一凛。

袁绍的谋士们疑虑满腹,苦思一日一夜,仍算不出用心松卸防备的北新城,是何企图,到底布下了何种诡计圈套,但粮草事急,已不得再撑,浩浩雄师终究开拨了。

“是以,祁公子才气鉴定乌桓军昨夜定会撤消攻城打算!妙,这疑兵之计用得真妙!”之前的鼠须谋士鼓掌赞叹,“看似偶然插柳,实则巧布疑阵。祁公子所言,与今晨回报的探子所述分歧。乌桓军辎重只稀有日之粮,他们攻城之势已成必定。祁公子能在举手之间,无声无息就化解一场危难,为我北新城高低争得一丝喘气之机,实乃大才之人,请受我田范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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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瞪大了眼目,不成置信地望着庭中面色自如的祁寒。

“报――!南门临时安然,仅三四千人在城下搦战……”

说完,长袍拱手,就要落拜。

身边一个鼠须谋士却点头道:“非也,必是乌桓军粮草将尽,又恐我家主公救兵赶至,故而他们虽慑于我军防备森严,却也不得不建议打击。”

北新城南门外是广漠丘地,视野开阔,驻军无益,乌桓雄师恰是结营此处;北门护城河一衣带水,恰是古易水。南门城头守备松弛,似空荡无人;北面城头倒是人影密布,兵戈以待,乌桓军中谋士料定南城有诈,故而舍近求远,将大部兵力绕道取易水,涉河而来,攻击北门。

祁寒伸出双指导了点一个位置:“他们远道而来,本就没有战船,充其量只能从百姓那征用划子,必然是从河水最薄之处涉河登陆……喏,便是这里。照之前我安排好的,将统统战车开至此处,每乘间隔五十步,两端抱河,以半月为形,分散打击之力,河岸为其骨弦。”

看似沉寂的氛围,却充满了浓烈的兵戈杀伐之气。

鼓荡的蹄甲之声,如雷似涌,乌桓雄师黑压压一片,冲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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