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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双手一举,摆出投降的行动,禁止他:“够了!高将军,我晓得她对你意味着甚么了……不消再赘述下去。”
刘备蹙眉不置可否,面前却闪现起阿谁素衣翩绝、傲藐傲视的人儿来,冰冷的眸光里毕竟划过一抹憾色,点头叹了一声。
哪知高顺却像是找到了树洞,重重点头:“不,你不明白的。你才只见过貂蝉女人两次,底子不懂我的敬慕。当年我在长安街头骑马,不谨慎撞翻了她的车盖,不过只看到一眼,唉,我上一世定是欠她的,从那今后便神魂倒置,不成自拔。她在司徒府上,我得空便去那门墙下转悠,只盼能看她车辇一眼;她到了郿坞,我便在院墙内里听着她与人调笑,当时只感觉脑袋空缺,浑身的力量像被掏空了;再厥后,她与温侯在一起了,东西流浪,我一起跟着,毫不敢让她受半点苦,遭半点罪……”
第九十四章、诉衷肠高顺执念,行路难小道伏击
缘分满是天必定,但是事在报酬。人事已尽,各凭天命。
高顺是吕布最虔诚的大将,他带领陷阵营宁死不肯降敌叛变,遑论要带着貂蝉跑路?便是再喜好她,也不成能劫私运奔。
高顺忠名远播,却没想为了吕布的妾侍也能够捐躯,真不知是该夸他,还是笑他愚忠?
刘备眉峰一耸,转头叱他:“你懂甚么!莫再乱来,又坏了我与子龙之义。”
高顺没理他,眨了眨眼像是想到甚么,眸子亮了亮,“方才听到她鼓筝唱曲了,我可真是耳福不浅!近两年来她但是头一次弄筝,提及来还是祁公子的功绩……”
高顺掰动手指,一脸幸运地回想:“我帮她打过十七次水,有一次她足上被波折扎了刺是我拔的,她这些年统共受过四次伤,我帮她包过一次脚踝,她的脚很白,像是玉雕的……其他都是军医处包扎的。”
卒子得令,便将两名俘虏带了出去。
刘备闻言,目中寒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若真那般……他虽有王佐之才,我亦容他不得。”得不到的利器,便是再好的神兵也没用,不如毁之,免到了别人手中,却拿来对于本身。
高顺为了她做到这类境地,她毫不成能甚么都不做,就算本日是他的死期,她也要陪在他身边,送他最后一程。
“你这卤莽晓得甚么,还不退下!”刘备叱了张飞一声,热络地上前牵住那人走回案前,“先生这是谨慎。军中耳目浩繁,难保有人俄然撞进帐来,戴了面具可防备被人看见面子,没得泄漏了动静。”
刘备道:“不知先生此去,探得如何了?”
行到远处却转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名高大的将军仍站在原地,仿佛与石桥融为了一体,或许是乍闻“凶信”,被震惊到了吧。七年,他保护了七年,心心念念的人,一夕便要分开了,可想而知会是甚么样的表情。
刘备举起舆图眼冒精光,含笑称叹,将那人“大才槃槃,才契六合”的夸奖了一番,更赏下很多金珠宝贝。那人有些对劲,隔了面具亦能觉出他的忧色。
他皱眉问道:“你就没想过劫了她私奔?”
高顺皱眉不答,只苦笑道:“是啊七年。我老是远了望着,她不晓得我在看她。因为她几近从未正眼瞧过我。”
她右手抚膺,胸怀中有一封染满鲜血的信。里头写着高顺这些年的痴执,她在车辇中正看到一半,殛毙便开端了。高顺抻臂为她挡下第一支箭,鲜血从他臂膀飚射迸出,将祁寒的信染得绯红……
那人隔了层面具,语音有些恍惚,低头指向案上地形图道:“这便将吕布城中军防安插绘出。”
心中暗叹,这哥们胆儿真肥,连吕布的女人都敢觊觎。不过话说返来,奉先如果然在乎貂蝉,也不至于令她颓损蕉萃,落到要上山进寺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