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倒是灰布深衣,中等身材,足踏皂靴,头戴缥色巾帻,像是个儒士,却又有几分武将的凛厉。他身上最为诡异之处,是脸上罩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红色面具。只余鼻孔和眼睛露在外头,遮住了本来样貌。

沭水东岸,羽山密林之下,灰色的营帐掩映此中,与山色混合,难以辩白,显是扎寨前探好了阵势,埋没得极其密蔽。

“主公,有何事感喟?”

缘分满是天必定,但是事在报酬。人事已尽,各凭天命。

那人呵呵一笑,置之不睬,完整没有摘下的意义。

她右手抚膺,胸怀中有一封染满鲜血的信。里头写着高顺这些年的痴执,她在车辇中正看到一半,殛毙便开端了。高顺抻臂为她挡下第一支箭,鲜血从他臂膀飚射迸出,将祁寒的信染得绯红……

刘备这才松了口气,将身子今后一仰:“如此最好。若叫他见到,那便不好了。”

高顺被吼得一愣,一脸猜疑无辜地望着他。便听祁寒道:“貂蝉女人本日未时要出城去寺庙清修,你前去护送她吧。我有一封信要交给她,有劳高将军稍后去我宿处取。”

***

那面具男亦有一瞬的愣怔,赶紧重重点头:“未曾。若叫他见到,必会脱手的。”

貂蝉见卒子出去抬了高趁便走,这才恍然觉悟,惊呼道:“不,我要守着高顺!刘使君,请让我照顾高将军,求你……”

刘备倒是面无神采,假惺惺地叹道:“不过上山礼佛罢了,带的都是些主子吧?先生何忍杀之啊……唉,也怪其流年倒霉,竟尔选了这条小道。可惜了陷阵营高顺,他定然想不到路上会有这类死局。”

刘备蹙眉不置可否,面前却闪现起阿谁素衣翩绝、傲藐傲视的人儿来,冰冷的眸光里毕竟划过一抹憾色,点头叹了一声。

刘备闻言,目中寒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若真那般……他虽有王佐之才,我亦容他不得。”得不到的利器,便是再好的神兵也没用,不如毁之,免到了别人手中,却拿来对于本身。

行到远处却转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名高大的将军仍站在原地,仿佛与石桥融为了一体,或许是乍闻“凶信”,被震惊到了吧。七年,他保护了七年,心心念念的人,一夕便要分开了,可想而知会是甚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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