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国]白甲苍髯烟雨里 > 9.第九章
“南门环境如何?”
因为毫无临敌经历,马术也部属乘,他好几次都险被人绊落。提了缰绳左避右躲,摇摇摆晃,挥斥撞击间,越觉右手长剑沉重,吃力非常。
乌桓三万主力大半折损,固然都是精骑悍勇,但在渡河之初,就已必定了他们的败亡。
**
出城后奔出二三里,祁寒嗅到了淡淡的炊火气味。比之南城中房屋坍塌,人仰马翻的焦糊臭味要好很多,但还是刺鼻。他从速打马奔去,心中也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赵云起码已经到手了。”
按照北城的动静,敌方大将尽在易水攻城,他才敢放心大胆只给赵云留了八百人,命他自隧道而出奇袭粮车……莫非说,对方还留了甚么背工暗桩?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不过半晌,夜风一吹,一阵激寒,他才恍然惊觉本身竟是汗出如浆,严峻得满身的布衫都湿透了。
乌桓马队多么勇猛,一兜马缰,两小我一左一右,弯刀映着寒光,以一个没法遁藏的角度,狠狠朝祁寒背心砍落!
祁寒点头起家,眼神更加现亮起来。
第九章、得奇胜将军不归,屯粮处公子犯险
祁寒越想越觉不安,当即回身将披风拢在肩上,朝部属道:“备马,去南城!”
“啊是祁司马……”
表情难掩荡漾,却又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战役固然刺激、镇静、打击民气,但这般视性命如草芥,他仍有一丝不忍。
是赵云没有胜利找到粮草,没能胜利放火烧之,还是……遭受了甚么变故?
祁寒望着兀自颤抖的几缕银色缨绦,犹然轻鸣的枪杆,一瞬愣怔。
祁寒稳坐中军,耳听捷报连连,唇角弧度不由垂垂放大了。
“南门搦战的数千敌军,已被我军诱入城门,此际被大火烧得哭爹喊娘,走投无路!”满脸烟土焦黑的兵士气喘吁吁,非常镇静。
“我军救兵到了!”
在他觉得必死无疑之际,一道银光从他黑玉般的瞳孔里划过,仿佛带着扯破苍穹的力量,“咣”的一声,竟是腾空将那箭矢砸做两段!箭尖擦着祁寒的鼻头坠落,一柄九尺亮银长|枪现在正稳稳铛铛斜插在他身边,枪尖全部没入泥土当中,可见那力道有多么强大!
凭着身法奇妙,祁寒咬牙好不轻易砍翻了几个悍勇力大的乌桓人,脸上身上也溅满了血污,早不复之前的萧洒风采。正欲喘口气,抬袖抹汗,却听闻空中“呜”的一声破空嗡鸣,祁寒讶然回眸,但见一支黑黝黝的暗箭已至脑后!
“赵将军去了多久?”
头一回目睹真刀真枪的战役,鲜血灌溉大地,黑漆漆的天幕之下,繁星晖映人间存亡更迭。火线的那一排排火影人影,似在夜色烟雾中混作一团,男儿们热血荡漾的喊杀声,刀枪铿锵有力的撞击嗡鸣,马儿嘶吼,蹄声跌宕,像为祁寒心魂中注入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镇静。
照理来讲,这比预估的时候已经长了一刻钟,他理应回转才是。可到现在,他所率八百军士仍无动静传来……这两日以来,他细心察看过赵云,对方办事谨慎,文武双修,胆略也极其出众,是个非常靠谱的将才。若无遭受变故,他该是烧了粮草早早回营才对。
他走至帐前,望向南边被火光映红的天涯。
东南边映红的天涯,看不出那火光当中,是否异化着仇敌粮车的火光。祁寒脑海中浮起一个白袍身影,皱眉问道。
烟雾浑沌当中,他模糊看到了那匹英骏的白马,以及顿时峻拔的人。
城南数千敌军落入火坑圈套,被烧被擒几近全军淹没,城门外自是通畅无阻,再不必从隧道分开,祁寒自领了一队人马出城,手持软鞭,用力抽打着□□青骢,短促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