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送水,如何漱口洗脸啊?刘禅暗自揣摩,揣摩了一会儿,院别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昨日还生龙活虎,明天就病了?她可不信,思来想去,也只当赵云是在避着她。啧啧,这腹黑的小伙子,还真信她是个老太太了。
几十道炽热的目光粘在身上,刘禅抬眼一看,没感觉宽裕,倒感觉这群人有病。抬高了声音问道:“张将军,我脸上有东西?”
张苞闻言微怔,面上已带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小主公客气了。苞得主公令,带你去太学院,听荀公讲课。”
刘禅瞪他——那我如何办?
刘禅一一行过礼,刘备颇是欣喜的让她入坐了。她上前几步,懒洋洋的坐在刘备身侧。
张苞应了声好,未几时,便提着一桶水放在了她面前。“小主公请用。”
抓了抓一头乱发,刘禅喃喃自语。
刘禅烦恼道:“常日都是子龙做的,明天他不在,只好费事张将军了。”
荀彧嘴边噙着淡笑:“玄德公不必客气。”
瘦巴巴的身板,尖俏俏的面庞,再加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如何看都只是个浅显的小女孩。可那台下的人,见了她,都蓦地变的冲动起来。
张苞抱着她下了马,领着她往殿内走。
“……不消吧,父王?”刘禅颤巍巍的问,别过脸,偷偷给诸葛亮丢了个眼神——智囊助我!
“如何办?”诸葛亮笑的像只老狐狸:“阿斗快下去问候问候,你看诸位教员都等不及了,好久未见,想来见你非常冲动。”
“……”
对个屁!刘禅扶胸口,肉痛啊。
刘禅:“……”
“多谢。”刘禅道过谢,往房中去拿了木盆出来,一番洗漱,随便的抓了抓头发,勉强弄到服帖,而后对张苞道:“张将军费事你了,能够走了。”
他不在?刘禅点头,这一点都不科学啊。
说好的来帮我呢,如何变成了大庭广众之下争风妒忌打情骂俏了?脚本不对啊。这大蜀,是真没一个靠谱的人……
荀彧眼睛一弯:“孝直但是吃味了,那文若也帮你擦拭一下。”
明显刘备已在台子等了她好一会,这一刻正在往嘴里塞东西。一旁的另有静坐如老衲入定的荀彧,以及面色不善的斜眼法正,和摇着扇子一脸奸滑神采的诸葛亮。
张苞闻言,便不再多问,扶着她往一旁的廊里走,“主公,在上边。”
张苞抬眼扫了扫,点头:“小主公,没有。”
“甚么少女心?”张苞猎奇道。
“……停。”
半晌后,一个灰袍束发,神情冷酷的男人下了马,进了院。来的却不是赵云,而是先前见过一面的张飞之子——张苞。
这些都得花很多钱吧,刘备也是舍得……刘禅看的肉痛。别开眼,又往前,进了大门,扑鼻的花香涌上来,刘禅定睛一看,路旁种满了一种淡紫色的花。啧啧,书院,都搞得这么气度。她悄悄感慨。
“哦,本来如此。”刘禅颌首。
刘备欢畅的道:“多谢文若。”
张苞浑然不觉这八岁小朋友在套他话,还耐烦的解释道:“举手之劳。说到子龙,他今早向主公请了假,说是身材不适,有恙在身,要保养几日。”
遣散了脑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动机,她披上一件青灰色的薄衫,从竹床上跳下来,几步畴昔,推开了门帘。外头阳光亮媚,清空万里,倒是个好气候。下过雨,即便晴和也不至于闷热。
“小主公,你说子龙甚么?”
又随口问了两句,便到了台前。
“甚么?这么多?”刘禅倒吸了一口冷气。
诸葛亮摇摇扇子,做了个嘴型:“老臣无能为力。”
刘禅心底一动,难不成荀公要帮她躲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