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不好的,老子行的端坐的正!不像某些民气狠手辣,兄弟的钱他都要惦记取!”麻子脸虽理直气壮的吼道,内心实则有点虚,这位老三是个甚么样的人,他清楚的很,不过他二人既已结过仇,又心存了芥蒂,这时候不免要跟着踩踏两脚,停歇停歇心中的愤懑。
“那,那如何办啊?”黄叙问。
“人呢?”
想着想着不自主的便入了神,等刘禅回过甚一看,身畔只剩下倚靠在巨石上奄奄一息的黄叙,那位浑身横肉的老二已然不见了踪迹。
刘禅瞥他一眼,摇点头:“省省吧,你那暗器没用,顶多给他们去去皮。你看那亭边打斗的几位,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身上血洞淋漓了,还是生龙活虎的能打能抗,特别是那位老三。我看,再多加几位都一定是他的敌手。”
“世事没有绝对。”
“黄公子,别看我,我也不会扶,”刘禅撇撇嘴唇,“不过,我有一个别例,可令你我安然出险,并且还会有人好吃好喝的将你抬归去。”
话落,黑衣耸动,一柄寒光浮动的匕首已至他手间灵动飞舞,藏在紧勒住的袍袖之下。在他每一次,手腕翻转当中,锋利的刃尖,便往那三人身上划出一道道的口儿。
立时,亭中的打斗声止住,几道凉嗖嗖的目光炙热的扫过来。“是那黄毛小子的声音!”麻子脸吼怒道。说罢,全数停了手,脚步声雷动,似在缓慢的往此处奔来。
年青人的手尚摸在胸口,摸在那柄令贰心神稳定的匕首上,而这一方铁片又是从他这个方向激射而出。想当然的,不管是谁,都会思疑他。
一场混战,就此开端。
黑沉沉的夜空里,身后悄悄传来脚步声,细细碎碎,又慢又稳。
“今,夜,刀,必,见,血。”年青人一字一顿的道,莹白如葱的手指抚上雪似的刃尖,冷锐的目光里暴露痴迷的神采。他抿抿嘴唇,用看死人的眼神,凝睇着他们。
听着这声惨叫,荀彧捂住了耳朵,因为他感觉本身身材某个部位仿佛在隐作痛。
微微一怔,黄叙稍稍颌首。
方才还没有的,怎的俄然又呈现了,刘禅不敢置信,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盯着看,确切有人。面对荀彧,刘禅心中顿时生了些惭愧感,暗道,竟然思疑荀公,实在有点过分。
黄叙:“……黄犬?”
“老二,你怎能如此,大师都是一起升官发财的,可别瞎冤枉老三啊……”麻子脸一双丑恶的眼睛已滴溜溜转了起来,奇特的在那年青人身上转了一圈。他清楚说着规劝之词,可神态里满满流暴露思疑之色。
面对几双思疑的目光,以及暗处那人饶有兴味的视野,年青人更想解释清楚,何如这个节骨眼上,越解释越乱,他越想把话说明白,反而越说不明白:“我,不是,我,没有……”
转过身,黄叙望着不远处身姿颀长,仪态文雅的蓝袍青年,迷惑道:“刘阿斗,你熟谙?这位是谁……”
“黄公子,你看,你一喊,有人听到了立即就会前来救你,并且还能吓破那几个恶贼的胆,岂不是分身其美啊。”刘禅一本端庄的同他讲事理。
但刘禅却已胸有成竹的自答道:“他们定然是不会信赖的。”
蜀国的地形遍及较高,大部分的修建都在山腰上,也有极少的一部分坐落在山顶。而松沿亭,恰是建在一座小山顶的高山上。方下过雨,氛围固然清爽怡人,但又透着一股幽冷料峭的味道,冻得人脸部发麻,四肢生硬,格外酸爽。
“必中?”
黄叙这时自告奋勇道:“本公子有暗器,保准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正犹疑着,突听黄叙冲动的低叫道:“你看,那小我影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