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见他绕来绕去毕竟是转回了正题,将手中杯子悄悄放下,笑道:“师父他的学问浩如烟海,小女笨拙,那里能谈得上修习,不过是谨遵弟子本分,不教宗门道法失落罢了,多得谈不上,命理算术、替人相面看病却也是精通。”

蒯越不过二十来岁, 却帮手刘表坐稳荆襄九郡, 是刘表身边亲信得用之人,他开了口,那些官兵天然不会再同苏妩二报酬难,告了声罪,脚底抹了蜡似的走了个精光, 苏妩内心固然有些不难堪, 但这蒯越却实在是客气的很, 先是替那些小兵陪了罪,巴结阿谀的话又说了一大箩筐, 这才恭恭敬敬地请他们师兄妹二人到府上一叙。

蒯越夙来晓得葛玄脾气怪诞,见他愀然变色也是大为头疼,他正在忧愁如何将人劝下,却见那边苏妩已经止住了欲走的葛玄。

他一起上尽说的是荆襄的风土情面,没半点有效的话,只是时不时便暴露些挽留他们住下的意义。苏妩见蒯越如此做派,狐疑他恐怕是有事相求,只是蒯越既然不说破,她也并不急着问他,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酬酢,面上还是一派安闲。

蒯越毕竟善于应对,听到苏妩直言无忌,讶异以后也只微微一笑:“这是天然。二位如果难堪,鄙人也毫不会能人所难。”

葛玄听她这句,内心一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是冷静横了她一眼,终是未发一言。

她耐得住,蒯越同她周旋好久,倒是不免漏了陈迹,泄出了几分摸索的意义:“世人皆知乌角先生的术法鬼神莫测,苏蜜斯是乌角先生高足,不知修习的是哪一起神通呢?”

葛玄听她此言,晓得她是生了猎奇,也不耐烦管她,只沉静坐回了原坐,倒是一旁的蒯越,方才同苏妩谈得热络,见她言辞爽快,本来觉得她全无机心,听她这话说得刁钻,这才明白苏妩和葛玄确是同出一门,均不能以常理揣测。

蒯越听她此言,手指微动,面上不由暴露几分喜意,又问:“二位在荆州筹办延留几日?”

蒯越见她一语道破,实在心机机灵,不由也有几分惊奇,他一时语结,但很快却也规复了去处,缓缓道:“不是旁人,倒是蒯某的主母。”

苏妩和葛玄最后还是被拉着见了官, 不过却不是作为阶下之囚, 而是被恭恭敬敬请上了堂。

蒯越主母,天然就是刘表夫人,刘表原配是名流陈寔之女,为他生养嫡宗子刘琦,可陈氏寿短,在刘表初到荆州时便已身故,刘表领荆州牧以后,启用蔡瑁,又取了蔡瑁之妹为继配,这便是蒯越口中的主母了。

蒯越见她固然幼年,倒是处变不惊,悄悄赞叹不已,他起家又是一拜,孔殷道:“主母患疾甚重,主母病一日,主公一日不能安寝,我辈为人臣的又如何能放心?眼下恰是我要拜见主公的时候,如果便利,可否请二位跟我同业?”

葛玄本自闭目养神,听得她喃喃低语,张目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这么喜好,一向待着也无妨。”

葛玄承诺跟他过来不过是犯了茶瘾,想着在蒯府上用些好茶再走,苏妩和蒯越打太极的这段时候,他早就解了焦渴之意,见到蒯越此举,知他背后定然埋伏着甚么大费事,白眼一翻,侧身避过,一言不发拉着苏妩便走。

苏妩见他话说得标致,笑着点一点头,蒯越谨慎察看,见她面无不悦之色,这才道:“实在此番倒是要劳动苏蜜斯。”

蒯越家人手脚极是聪明,等苏妩几人出门时,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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