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 > 第18章 地下鬼市中
狄仁杰被折返返来找他的汪驴吓了一惊，一颗心在胸膛里‘突突’跳着，但借此机遇，他倒将王溥易容后的样貌看得真逼真切：双眼无神，眼窝深陷，脸上长满了褐色怪斑，双唇因为枯燥，满是翻起来的皮屑。
“若想渡奈河，阴阳须均衡。”摆渡人以沙哑声音说道。
其他三人不想被再次落下，便赶紧跟了上去。
摆渡人听了，又打量了岸上一行人好一会儿，才道：“汪赖驴子，先交五钱银子，恕不拖欠。”
只剩下一片望不到绝顶的玄色雾气不竭往这边袭来，伴着阵阵阴风，涓滴不负鬼市阴沉可骇的盛名。那团黑气挪动间仿佛还幻出几个骷髅模样出来，挣扎着要伸手过来抓他。
尉迟真金忍气吞声，但在心底倒是发了狠：狄仁杰，你此次但是欠本座太多了！看你如何还！
正如王溥先前所说，‘鬼市’是被一条‘奈河’纵穿此中，售货商贾均藏在‘奈河’两岸阴沉之处。而这个‘鬼市’的构造，与其说是一座城，不如说是条阴暗潮湿的地下穴道更加精确：望不见亮光的穹顶，两岸壁上忽明忽暗的火光，暗处诡异的亮光，不着名事物受潮腐臭的气味，真真是不见天日，蛇虫鼠蚁横行。
大木笼以一条木桥与对岸连接，并且笼大无门。汪驴走在前头，三两步就跳进木笼内，扯着嗓子大喊：“百货张，没死就快给我出来，我先前找你要的龟兹安眠香给我弄来了吗？”
尉迟真金趁着沙陀挡着摆渡人的视野，赶紧悄悄发力，挣开了狄仁杰的管束。哪知这狄仁杰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旦黏上就甩不掉了。他还没走一步，狄仁杰便重新揽着他的肩，如有所指的在他的肩头捏了捏，表示他做戏便要做全套。
汪驴边走边说，不消半晌，几人已经走到陆地绝顶，再往前一步便是乌黑不见底的河水。
汪驴捋了捋下巴上的假胡子，瞥了他们一眼才慢悠悠道：“嗯……你们跟我来！”说罢就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
四周的黑雾跟着木船进步便垂垂变淡，不一会儿，视野里便呈现了零零散星的亮光。船上无一人说话交换，只剩下灰褐船头推浪前行的水声。火线开初只听得些许动静，但很快便听到些奇特声响，移船附近才发明是些样貌独特的乐者以一些并未见过的乐器奏出的靡靡之音。
汪驴先一步从木船跳登陆，沙陀紧跟厥后。
“跟着我走，莫要迷路。”汪驴松开他，在前头渐渐走着。
“哎哟哎哟！你这个秃驴，快放开我！”一个与汪驴差未几身长的人就像拔萝卜普通被他从木板之下扯了出来，撕扯间还甩出很多腥臭的泥土。
“百货张？百货张？”汪驴叉着腰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俄然止住步子，又敏捷往一个堆满货色的角落窜畴昔，行动利落地将埋在木板之下的东西扯了起来。
那摆渡人自面具上的小孔细细打量狄仁杰怀里的人，很久才问道：“是西域那里人？为何面带黑纱？”
狄仁杰做戏做全套，也先行登陆，然后伸手去扶还留在木船上的尉迟真金。
尉迟真金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也踏上木桥跟着汪驴前行。
“不错！”汪驴一捋麻花胡笑道，“哎呀，幸亏赶得上。”
尉迟真金本来筹算自行登陆，谁料狄仁杰是个不依不饶的，非要做这般白搭工夫之事，又念及身后那摆渡人还在看，为免打草惊蛇，才瞪了狄仁杰一眼，不情不肯地将手递给狄仁杰。
“要知奇门遁甲之术，便只是借了这易经片言只语便可移山填海，偷天换日。可知这易经精要，九九之数，阴阳八卦，绝非常人能够参透。”
那摆渡人道：“阳间琐事我无从晓得，你要诳我，我亦无从求证。我撑船数十载，向来只看人，不问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