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四大名捕]星楼月影 > 第34章 对酌
柳沉疏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伸手替无情倒了杯酒递了畴昔――这酒是年前柳沉疏用梅花酿的,酒劲不大,入口醇厚,还带着梅花的清暗香气。
不过是蒸几块花糕罢了,柳沉疏的行动也纯熟得很,那里能有甚么油烟?不过是柳沉疏那改不掉的老弊端又犯了,张口就嘲弄本身罢了――无情既不辩白也不活力,招了招手表示柳沉疏弯下腰来,而后伸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
六扇门天然也是有探子的,下午的时候便有人来报,雷纯公然已经出发前去杭州――柳沉疏和无情听罢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再未多言。
她吹的曲子无情并未听过――箫的音色悠远却略降落,自古箫曲便也以哀婉为多,柳沉疏吹的这曲子清幽中却又带着轻巧和明丽的朝气,仿佛就是这百花盛开的春日,姹紫嫣红、芳菲鲜妍,可曲子吹着吹着,却不知又为甚么俄然生出了几分怅惘与哀伤来……
柳沉疏似有所觉,盖上锅盖回过甚来,见了门口的无情也不料外,笑着喊了他一声――无情应了一句,干脆就推着轮椅进了厨房。
无情与她对视,神采安静,却不躲不闪,定定地看着她。
――她为甚么会说出如许的话来?
对酌
那人仍旧是如同平常普通着一身墨色的男装、乌发披垂,为了行动便利而将广大的衣袖挽到了手肘处,暴露两截如玉的小臂,这会儿正掀了锅盖将码得整整齐齐的花糕上笼去蒸,神采专注而又和顺――倒是可贵有了几分女孩子的贤惠,却又似是比平常女子多出了几分娴雅与随性。
“你出去做甚么?”柳沉疏笑着看他,伸手指了指他那一身如雪的白衣,“一会儿油烟熏了衣服,全部汴都城只怕都要颤动――大捕头终究有一日不穿白衣改穿灰衣了。”
园中实在是有一座凉亭的,但柳沉疏夙来随便惯了,也不去凉亭中规端方矩地坐着,信步挑了棵桃树下放好了杯盏,顺手一撩衣摆便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无情本是坐在轮椅上,这下便高出了她一大截,很有些不便――想了想便也撑着轮椅坐到了地上。
柳沉疏斜斜看了他一眼,伸手也摸了摸本身的脸,倒是一时不能肯定脸上是否另有别的处所沾了面粉,想了想,干脆就扯过他乌黑的衣袖擦了擦本身的整张脸。末端心对劲足地点了点头,直起家来顺手拍了拍无情的肩膀,笑了一声:“你替我看着些火,我去找几坛酒来――起初说好等开春了要请你喝酒的。”
……
――当时她最后似是还说了句甚么,但声音极轻,他听得含混、有些辩白不出。可现在回想起来,却不知为甚么仿佛是俄然就明白了――她说的是……“如果当时候我还在的话。”
都城仿佛又已规复了一派安静――起码大要上,确切是如许的。
虽是一早就晓得柳沉疏的厨艺很不错,但这还是无情第一次亲眼看到她下厨。无情也不出声喊她,就这么停在门口温馨地看着她,不自发地就消弭了杀气。
她一边说着,人已是出了厨房的大门――无情看着本身的衣袖点头发笑,倒是当真就转了视野看向灶台、失职尽责地替她看起了火来。
无情靠着树干,悄悄地听着箫曲,微微垂着眸如有所思。待到柳沉疏一曲吹毕,无情替她的空杯中倒满了酒递了畴昔,一边看着她抬头喝下,一边俄然开口问道:
柳沉疏微微皱了皱眉,神采间很有些烦恼的意味,一边倾过身去探他的脉象,一边游移道:“不如我们还是去亭中喝酒――春寒料峭,席地而坐你只怕是要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