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争执[第3页/共3页]

灯灭的一刹时，身侧那人本来平和绵长的呼吸一刹时滞住，随即就是一股凌厉的气味劈面而来，无情才刚腾成分开，一道气劲就已向着他先前所坐着的位置疾射而来――无情抬手打出一颗铁莲子，正撞在那道气劲之上，收回了砰的一声闷响，无情一边双手按地再退一步，一边沉声低喝了一声：

――恰是四大名捕当中排行第三的追命。

他自幼博览群书，医术虽还不及柳沉疏，但却也已是很不错的了，本身的身材如何，自是再清楚不过――要想治好他的腿，只怕是难如登天；至于心神耗损，他即使能歇一时，也毫不成能涵养一世。换句话说，他这副身子，底子就绝没有能完整治好的但愿了――这一点，他清楚，柳沉疏只怕比他更清楚。但柳沉疏却仍旧还是为了这件事如此劳心劳力――即便他们之间的干系并反面谐。

……

“抱愧。”柳沉疏伸手按了按额角，声音略有些干涩，不复常日里的和顺明朗。

“我只是感觉……”柳沉疏顺手接过酒坛，挑了挑眉，语带笑意，“他活力起来――风趣至极。”

柳沉疏闻言，仿佛是愣了愣，定定地盯着无情看了半晌，而后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本来是见不惯我常与女孩子们一起――大捕头这莫不是妒忌了？只是不晓得吃的是我的醋还是女人们的醋？”

追命一噎，当即就要跳起来给自家师兄“讨回公道”，谁想刚转过甚去，柳沉疏已然缓慢地敛去了脸上的戏谑、换上了一张当真严厉的脸：

无情的神采立时更沉，终因而再也懒得和他多说，只昂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立时转了身拂袖而去。

柳沉疏和无情之间的干系仿佛开端变得稍稍和谐了些许――起码现在两人碰到的时候，柳沉疏会笑着挑眉打号召，无情也会或者点头或者开口予以回应。

“柳沉疏，是我！”

柳沉疏这态度实在是太不当真，但却也是在料想当中――无情倒是也没有活力，只是略略沉吟了半晌，却到底还是照实道：

“有劳柳公子了，若、如果公子不嫌我烦，我明日再来可好？”

柳沉疏一起目送着她出了院子，而后才是目光一转，落到了无情的身上，战役常一样笑着打号召：“大捕头，早啊！”

“若我没有会错意，大捕头一向以来仿佛都对鄙人有些不满？不如说来听听？”

――追命和柳沉疏都好酒，两人熟谙了没几天便发明不测埠投机、当即引为酒友，闲来无事便常常相约一起喝酒。

“多谢。”半晌后，柳沉疏移开目光，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抬手就裹到了无情的身上，而后一边推着轮椅往外走，一边低声道，“别着凉了，我送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