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北安王府传承下去,老王爷为尚正行找了个短长的王妃。王妃张氏出身将门,其父是老王爷的亲信大将,掌北安王府的一半兵马。张氏自小学得不是女则女四书,而是跟家里的兄长一起舞刀弄枪学练兵布阵。总之她的兄长学甚么,她就跟着学甚么。张将军还曾言,恨不得她身为男儿身,一个女儿抵四个儿,能让张将军说出这话来可见其女天赋佳悟性高。
“等我的毒解了,定会让弟弟如愿。”
苏照雪也不是真得想要去投奔北安王府。只是想分开都城后,到了西北糊口。有个世子身份庇护,日子过得舒心些罢了。这世道,上面有人不管在那里都好使,瞧着这个世子不像是个软弱早夭的边幅,在他流浪时救他一命,必定会有回报的。
“在,在内里。”中年男人哆颤抖嗦的指着中间那屋子。
脸皮可真厚,苏照雪腹诽一句。“我曾听闻世子殿下乃西北第一妙手英勇非常,不知何时能与世子请教一番。”
首级站在内里扬声道:“三弟,大哥晓得弟弟被部下叛变身中巨毒,现在带人请弟弟回王府医治。为兄要进屋了。”说完,一扬手,身后的步队里出来一人,推开门出来了。
“人呢?”着玄色大氅的首级,出声问。
将近到了那户人家,把马车停到树林里,苏照雪背着尚玄烈站在树荫下盯着前面的动静。尚玄烈盯着他的头顶,暗叹一看,真是看不出来这个小子纤细肥胖,没想到力量这般大。不过转念想起,苏照雪技艺高强,胆量奇大非常,脾气又坏。只是他的武功是谁教的?想来也不会是威远候请人教的。尚玄烈把苏照雪的秘闻给查了个底儿掉,晓得苏照雪在威远候府里糊口的并不快意。
“照雪弟弟,下盘有力落步悄无声气,吸引绵长。想来技艺定然高强,不知弟弟师从那边。”
现在固然北安王府被当今陛下所嫌弃,但北安王府阵势特别与鞑靼国相邻,如果削藩定会引来鞑靼国的入侵,介时大晋必危。只要有点脑筋的,都会想获得。皇上必然不会削藩,只要不削藩,尚玄烈北安王这个世子身份就有代价。
“本来弟弟能有这番奇遇。”尚玄烈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讽刺,仍然弟弟弟弟叫得欢。
只是尚正行喜好的是他舅家的夏表妹。他表妹长得很有色彩,惯会和顺小意曲意阿谀。尚正行在王妃还没有进门时就早早的立表妹为侧妃,表妹有点心计早早的将宗子尚玄东给生了出来。当时张王妃还没有进门,等张王妃进门以后就发作了。
带信的中年男人此时已经悔怨不该该贪婪那五百两银子引来这群人,他们一看就来者不善。他到衙门报信,官老爷便引来了这群人,说这些人是苦主,主动要求去缉拿杀人劫货的匪人。见他们一个个都拿着刀,中年男人怕了,只得领着他们来了。现在只求他们拿了人能痛痛快快的分开,那五百两银子,他是不敢想了。
都城里有柳姨娘和威远候府,苏照雪不想再跟他们有干系。现在都城因为夺嫡争位风起云涌,一不谨慎就会血流成河,固然跟他这等微末小人物无关,但他身份难堪,是候爷姨娘带来的外姓子,如果为威远候苏顺禹的政敌所操纵,他怕是会被炮灰的。更何况,他还做出了把皇孙给卖到相第宅这等惊天大案出来,如果此事爆出,只怕他死得会很惨。苏照雪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