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的是。”于夫人对劲一笑,“就算赖在候府又如何,到时芳华院里的那位应当担忧了。”
“哎,但是候爷向来不掺杂这些,如果有了从龙之功,我们候府何尝不能再进一步。”王嬷嬷话中之意,于夫人如何不明白,现在大皇子是下任天子的呼声最高,连这深府大院里的老嬷嬷都晓得,谁晓得威远候在想甚么,大皇子让他的三公子与自家儿子来往何尝不是有拉拢之意。
庄子里的管事李福生早就得了动静,说是这个庄子给了苏照雪。嘴里不由发苦,哎哟,早晓得庄子会给他,他小时候来住时就应当好好服侍着。
“夫人说的是,那位着常日里冷冷僻清跟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女似的,谁晓得竟然那么的狠心,都是一样的儿子,对大儿子不闻不问,任由人欺负,幸亏她做得出来。”王嬷嬷不屑的挑挑嘴角。
苏照雪似笑非笑道:“瞧李管事说的,把本公子是那种谨慎眼的人么,如果我还记恨李管事,把李管事早就不再这庄子上了。今后,我就是这个庄子的主子了,手脚给我放洁净点,本公子最恨有人拿属于我的东西了,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犯了本公子的忌讳,那可就没脸了,也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苏照雪笑着弹了弹明宝的额头,“你还小呢,多念些书,不认字如何能当管事?”
“哟,李管事,好几年不见福态了。”苏照雪一见李福生那张神似大阿福的圆脸挤成一团,暴露难堪的模样,表情就好极了,他坏笑道:“如何,李管事就这么张孀妇脸来驱逐我这个主子?幸亏碰到我如许开通的主子,不然李办理一大把年纪必定要再回西市驴马胡同。”
“算了,不说这些了,如果让候爷晓得我们议论这些那可不好了。”于夫人摆摆手,叹道:“再有四个月秀娴就要出孝了。”
柳姨娘给苏照雪的庄子有几十间,满是青砖砌成,十几年的老屋子了,看起来还挺新的,想来打理庄子的管事用了心。
听到王嬷嬷这么说,于夫人甚是愉悦,眉眼带笑,嘴上却训道:“嬷嬷慎言,三公子是端庄的皇孙,我们辉儿怎敢跟他称兄道弟,嬷嬷在我身边说说也就罢了,候爷性子向来谨慎,这等胡话若入他耳,罚了嬷嬷,就是我也不好开口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