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莫非--”塞维尔体贴肠揪起眉头。
泪眼昏黄的俯视是个下作却也有效的伎俩,很少有男人能在如许的谛视下不为所动。
眼下不是相互指责的时候,埃莉诺硬生生将辩驳的话语咽下去,强行捋顺几近暴走的思路,一整衣领走到乔治面前,轻描淡写地问;“失眠了?”
“塞维尔大人,”埃莉诺双眼一眨不眨,双手端住对方的脸颊,迫使他再次看进她眼里。神官斑斓的淡蓝色眼睛瞪大了,不知是猜疑还是气愤,随后他的眼神垂垂变得浮泛起来。他只是呆呆地凝睇她,眉毛不解地蹙起。
“抱愧,我太不谨慎了,请您谅解……我刚才俄然有些头晕……”快速反复着偶然义的报歉,埃莉诺低头时嘴唇无声翕动了数下,借着对方的肩膀站直,指尖似是偶然地在神官的侧臂一捋。她渐渐昂首,双眸中水汽蒙蒙。
她不答话,塞维尔仿佛也不真的在乎,只是自顾自低语:“真奇特啊,即便现在我渴求你的身材,那动机几近要令我发疯……我却没有感遭到一丝称得上爱情的东西。”
塞维尔的这一面当然令人生畏,暴露在她面前更多的倒是寒微。他口中残暴的话语催生出激烈得几近令她摆荡的罪过感。她差一点就想要推开他逃离。
塞维尔被烛火照得目炫,再次头疼起来,呻|吟着往地上缩成一团。
塞维尔下认识接住她,顿时抱了满怀:“请您小--”
埃莉诺盯着他,笑容有一瞬显得非常凄楚。但她随即紧紧贴上神官的胸膛,低低呢喃:“我思疑有人役使魔物附在了我的身上,比来我常常俄然头疼,早晨也梦魇不竭……”
埃莉诺不由颤抖了一下。
残烛终究燃尽,在突然来临的黑暗中吐出幽幽一缕青烟。
这话好像魔咒,塞维尔浑身一震。本来微微失焦的眼神再次凝集起来,落定在她面上。他的声音更像梦话:“埃莉诺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