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您想要对我做甚么?”在夜色的庇护下,埃莉诺的指尖跳着舞走过神官的肩头与胸膛。
塞维尔想将她推开,行动却高耸地止歇。无形的抗争还在持续,他不由双手抱住头,痛苦地喘气。
“塞维尔大人,”她扬起脸,将影象中的对话复刻再现,从微微颤抖的嗓音到泫然欲泣的神态都几近别无二致,“您可否救救我?我不想嫁人……”
她又在干甚么?她做了甚么?
乔治。
埃莉诺的神情像是凝固了。她只是悄悄看着他,不说不动。
“抱愧那么晚打搅您……”埃莉诺帽檐仍然低垂,“您中午与我道别时说的话,我很在乎。”
房中独一的蜡烛即将燃尽,堆叠的蜡花无声凋萎于烛台底座。
塞维尔无措地抿紧了唇,想要拉开间隔,但眼神却像是被埃莉诺的双眸锁住了。
塞维尔的这一面当然令人生畏,暴露在她面前更多的倒是寒微。他口中残暴的话语催生出激烈得几近令她摆荡的罪过感。她差一点就想要推开他逃离。
残烛终究燃尽,在突然来临的黑暗中吐出幽幽一缕青烟。
阿默斯语音未落,虚掩的房门突然开启,感染着寒冬遗气的夜风钻入室内,几近将来人手中的烛台压灭。
被层层深蓝包裹的玄色瞳人像夜,而那阴暗的深蓝有那么一瞬竟然如血赤红。
塞维尔谛视她斯须,猛地挟着她进步,直到她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他俯视她,有一瞬显得极其利诱,仿佛不明白他为何与她保持着如许含混的姿势。但塞维尔没来得及蹙眉,心头那一丝不调和感便消泯无踪。
“您莫非--”塞维尔体贴肠揪起眉头。
塞维尔被烛火照得目炫,再次头疼起来,呻|吟着往地上缩成一团。
埃莉诺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您也闻声了?胶葛我内心的魔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