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晓得他在想甚么,罕默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撒绯,你身上的印记和别人分歧,并不是被人烙的,而是天生就有的。在你出世的时候,这个印记便生在你的背上。”他顿了顿:“是人鱼的印记,孩子。你身上有人鱼族的血脉。”
“是一种烙印。”罕默沉声说道:“你还记得客岁我们捉到那两个在村里留宿的旅人?”
“那女孩子的死和我没有一点干系。”罕默仍然是大口大口抽着烟草,眼神和神采在灰色的烟雾前面看不清楚。他缓缓地说道:“你甚么都不晓得,小子。以是给我收起这副窝囊的死模样,明天一早就给我到她父母那边去,好好的道个歉。”
他们说那天的波浪非常凶悍,凯凯试图潜水到深处去摘一些深红色的罕见珊瑚,但是她的脚被海草缠到了,海水涨潮,冷热的水流全都混淆在一起,让她没法游出水面,终究堵塞而死。
罕默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窗外即将淹没在海平线的太阳,重重的抽动手中的烟斗,烟草的味道苦涩而沉重,带着丁点的甜香,燃烧在烟斗里的微小焰火被风吹起,闪动着如星星般的红色光点,终究在地板上被燃烧。
“甚么?”撒绯严峻的问道:“甚么声音?”
“我们没有顿时回城,而是在西西兰群岛临时停靠。船长为了庆贺我们胜利的保存下来,并且赔偿我们痛苦的经历,号令我们驶向拉斯特城。你你晓得那座城在那里么,孩子?哦,不,你必定不晓得,那是男人和海员们的天国。”罕默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真是金碧光辉的一座都会啊,我们还没靠近拉斯特城的港口,在船面上便能够看到她在夜晚里闪动的金色光芒,像是从天下掉在海面上的金币袋,我们还离她有两百链的间隔,便能够听到从岛上传来的音乐和喧闹了。”罕默浅笑起来,他摇着头低低哼起了一手撒绯不熟谙的歌:“拉斯特城,也叫做不夜城,她真是值得这个名字。总之,我们停靠了五天五夜,而在最后的一个早晨,由我守船。”
“印记,孩子,你的背上有印记。”
“……”撒绯张大了嘴巴,他实在并不晓得这两个字代表了甚么,在他这辈子里,统统打仗的东西都只要和陆地与捕鱼有关,以是他涓滴不体味这两字的意义。“那……那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