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心想这两个法号听起来毫无不同,叫哪个他都随便,路上碰到的妖也一定晓得长安城玄奘法师名号,换个倒也不是不成,便应允下来,浅浅地喝了一口酒,便告别远行。唐王本来具有了马匹、衣服包裹和行者数名,三藏婉拒了行者,说贫僧技艺颇精,自保本领还是有的,唐王存候心,他日城中松树枝头向东,贫僧即回到长安。
“不是玄奘,是三藏。”
“阿弥陀佛,本来你还没被贫僧打死,真巧。”
“既然有缘遇见了,何不让贫僧超度了你们?――贫僧包管,会和顺的。”
“我对大乘佛法毫无兴趣,两位菩萨能够分开了。”
那妖怪名为老虎,是枯藤受藤下安葬尸气腐蚀,转化成妖,曾经被三藏打到化为本相枯藤,一时不察便放过了他,现在碰到,老虎吓的已是软了手脚,惊惧大喊“玄奘!!”
玄奘莫名其妙,心想公然菩萨们都是一样余暇。
三藏手中锡杖敲了敲空中,脸上端的是笑容驯良可亲,
那游僧竟是朝着玄奘微微一笑,答道:“在大西每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三藏落地后看了眼身后的马匹行李,半点很多,本身的锡杖还握在手中,便先清算清算了法衣,朝带他前来的小妖道了声谢。
唐王连说好好好,令旁人教法师引去,下台开讲。菩萨也是毫不客气,在众目睽睽之下飞上高台,遂踏祥云,直至九霄,现出救苦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原身,托了净瓶杨柳,光芒万丈。菩萨身后那位也回身变成木吒金身,手中持着鎏金长棍,朝着玄奘抬了抬下巴,抖擞精力。
玄奘被他的袈/裟拉扯地下了台子,他双手合十朝那两位说道,
此时,厥后的那位游僧一把甩开了侍卫,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冷冷嘲笑道:“除妖?你这和尚真是不知好歹,你师父是否有教你过大乘佛法超度往生咒?”
那小妖瞪着铜铃般的牛眼看他,半天赋说出一句“你这和尚是不是吓疯了”,坐在上方的妖怪倒是已经不耐烦了,挥动手筹办搬出甚么器皿大煮人肉时,洞外又出去了两妖。
出了长安城后,三藏牵着马,看火线官道绕开了山岭杂草,远远的还要绕一段路,便不走它,直直横穿崎岖山岭,拔草寻路。
山岭中杂树丛生,连落脚处也未曾有,马蹄偶尔踩着锋利波折,嘶鸣不安,想要摆脱缰绳,三藏将锡杖换到了左边,抬手按住了它的脑袋,马也竟是逐步温馨下来,只是小小嘶叫几声,明显是怕了三藏。
一人一马走了大半日,林子渐麋集,阳光暗淡,俄然马蹄下一空,整匹马向右边摔入一坑内,三藏见拉不及,只能用力将马一推,本身跳了下去。
菩萨在半空中受完信男信女膜拜,领着木吒远去,祥云逐步不见了踪迹。而唐王又见那半空中,滴溜溜落下一张简帖,上有几句颂子,写得明白。颂曰:“礼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千里,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今有有缘人,玄奘江流儿,他日归长安,修改果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