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她说,白琅早牵着风戈冲了出去,风戈被她扯得直嚷嚷:“轻点啊,我不能运气,跑不了你这么快!”
“快跑!”钱汐声音微微变调。
“行了,走吧。”白琅实在是没忍住,打断了他的纵情抒发。
“你如何不给他再加个项圈?”钱汐嬉笑着问。
“这是……”钱汐赶到,也被这副场面吓着了。
“不过……”风戈说,“太子不太子固然无所谓,始皇陵里有些东西还是要拿的。比如长生不老丹啊,万象具净瓶啊……传闻当年始皇的佩剑也在这儿呢,就是没人见过,不知是真是假。”
白琅尽力聚气,又飞了一个来回,钱汐终究抓住她的手跳上了锁链。
白琅不得不转头问她:“如何了?”
钱汐气得牙痒痒:“我们要那老爷子尸身做甚么!”
风戈灵机一动,想揽住白琅把她横抱起来,但是一伸手却捞了个空。
“……”白琅无话可说,“你倒是往上跳,抓住我啊。”
钱汐又问:“如何办啊!”
风戈比她重很多,断缘锁撑得笔挺的。
钱汐瞥见忍不住叫:“你快点跑,这玩意儿不能沾!沾了就跟断缘锁一样没法运功!”
钱汐手间断缘锁飞出,风戈这回有了防备,从腰间抽出一把白蛇似的软剑,剑花一挽就将锁链挑开。白琅就在他身边,一把抓住被挑开的锁链就往他手上扣,风戈顿时傻了眼。
这时候金液已经流过了全部甬道,风戈抓住中间一个门的把手,尽力撑起两个女人的重量。他是风央的真正后嗣,以是这些金液淌过他脚边的时候也没凝固起来,最多有点烫脚。
“如何?”钱汐顺着他的视野往前看。
“你父皇还说过要走右边岔道进。”白琅俄然记起这事儿,用眼神表示了一下钱汐,“我们现在掉头归去,往右走。”
“如何办?”钱汐严峻地问白琅。
整面玉砌的墙都塌了,墙壁内层流出金色的液体,炽烈的气味涌上来。方才被白琅用风符带上的门已经整扇崩塌,阿谁青铜兵俑已经半个身子露在墙外,正把手扒在墙边上,筹办出来。最可骇的不是这个,而是在青铜兵俑以后,还模糊可见其他攒动的人头,仿佛有成千上百近似的兵俑正在前面列队等着出来。
“好、仿佛是……”白琅还在强装平静。
“别拯救了!”钱汐一把将白琅甩开,风戈赶紧扶住她。
钱汐方才被断缘锁吊着,感受就像畴昔了一辈子似的。
风戈扶着白琅后退好几步,悄声问:“她方才是不是撞脑袋了?”
“哎呀!”钱汐又收回一声惊呼。
白琅简短地叮咛,一只手抓锁链回风戈面前,另一只手凝集剑气,在靠近的时候往他肩上开了好大一个口儿。刹时热血洒了白琅和钱汐一身,风戈的惨叫也是震耳欲聋。
白琅在这片焦黑的边沿瞥见了亮闪闪的东西,她走畴昔,低头闻了闻,又拿起一小块碎片。
他听起来没有遗憾,乃至另有点光荣,仿佛本来就不想当甚么太子。
过了好久,也不晓得有多少兵俑从碎掉的墙壁里出来了,墙里的金液也淌完了,白琅和钱汐终究能从空中下来。
“血脉吧。”白琅猜想,“你我敛息,风戈之血的气味就盖过了我们的,兵俑没了目标,应当会回更深处找墓主。”
“啊啊啊啊啊啊你捅我干吗!”
风戈还没从“和顺羞怯的mm实在是恶权势一员”这个打击中回过神,他痛苦地说:“我父皇说了,进墓往右,一向走,到绝顶就是始皇金身,谁先摸到谁当太子,结束秘藏摸索。”
“闭嘴吧你!”
钱汐看白琅眼神都变了:“你……你能够的。”
钱汐诧异不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