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器本身能够随便把剑坯抽出来,那铸剑人的权另有甚么意义?”
琢玉感遭到她行动勉强,因而单膝跪下来,用剑撑地。
折流被弃遗冢多年,冢外一日,冢中又是百年,他受魂火折磨的时候的确难以设想。
“……”白琅惶恐失措,“甚么?我来抽?我不可我不可!”
指下的血肉滑溜溜的,幸亏剑骨本身凹凸不平,充满尖刺,如同荆条,还比较好握。白琅试着抽了一下,剑骨滚烫的热度几近要烧穿皮肤,她痛声道:“如何这么烫?”
越拖越疼,白琅还是明白这点的。她伸手按在琢玉肩上,一口气将剑骨□□一半,然后竟然卡住了。
白琅在路上几次确认:“你真的晓得如何重铸吗?如果有不测环境如何办?真出了不测我能做点甚么?”
四下水流由黑变亮,一束束的光像花一样开在深海中。
“没说甚么。”白琅没绷住, 又脸红了,她低下头怕被琢玉瞧见。
白琅强忍着灼痛握紧了剑骨,然后缓缓将它上提。
“因为我们会受魂火淬炼。”琢玉身子很稳,但白琅能瞥见他颈后的精密汗水。
两境交界的处所常常环境卑劣,这里也是一样。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处连陆地都没有,或是冰川,或是汪洋。天空之上悬一轮寒月, 暗澹月光洒在无尽冰霜之上, 四周都是刺目标雪亮。
“……抽、抽出来?”
四周很静,琢玉的笑声回荡在浮泛的海水中。
“那些是……?”白琅眯起眼睛,凑到水壁边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