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那人连珠炮似的说道:“真是磨蹭,一天前说的空玉简到现在还没送来,你是来这里吃闲饭的吗?如果再敢偷懒,司里可就不给你们散修这口饭吃了,直接让司内弟子领受此处库房!”
“上人呢?”她问。
白琅忽视他,半数流说:“她还让我同她一起万缘司送东西,我是跟着去还是……”
“……”
白琅在劫缘大阵里赶上的两个司缘人就附属断缘司。
“前辈好,我是库房打杂的,来给断缘司送玉签……”白琅在她这气场面前不由立正站直,字正腔圆地说,“趁便还想问问您这儿收不收人,我不怕苦不怕累,甚么都能做。”
“去吧。”折流终究开口了,“万缘司很合适。”
白琅气闷,只得跟着她埋头往前走。
“这是哪儿?”她问的钟仳离,因为没希冀折流答出“不晓得”以外的词。
另一边看着的钟仳离也惊奇万分,这类以身为鞘温养剑器的手腕,在剑修间非常常见。但是以己身所养的剑,凡是都与仆人情意相通,即便落入别人手中,也不成能等闲受其役使。
“鄙人复姓钟离。”钟仳离的声音从一堆铜像里传出来。
“真没但愿吗?”白琅朴拙地看着沈玉姝,“沈前辈,不瞒您说,我有非进万缘司不成的来由。”
须火燃兮……最后夜行天将扶夜峰主一击毙命的,恰是她不久前用过的这句真言。
“鄙人也感觉挺合适的。”钟仳离适时地插出去。
库房中间空心,环形墙壁上凿着一个个储放物品的石龛。她昂首一看,全部库房竟然有百米来高,所放物品满目琳琅,一眼都望不到头。
白琅没好气地说:“你又感觉合适在哪儿?”
“你明显……”钟仳离皱着眉,还想说甚么,但内里俄然响起了脚步声。
合适在那里?白琅有点迷惑。折传播声道:“司缘人选自各大门派,三教九流皆有,你身份不易透露。并且执签掌缘以后,大部分司内弟子不是在三千界浪荡,就是在劫缘阵中押送犯人,很好藏匿行迹。”
白琅感觉这行草率的字仿佛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忍不住立足看了好久。
白琅一边清算空玉简和玉制长签,一边痛苦地说:“等我混进万缘司,必然要先查查我上辈子造了甚么孽……”
“当然不是。”白琅愣了半天赋答复,“他是仙没错,可你到底从哪儿看出了我是魔?”
万缘司核心皆是亭台楼榭,十步一景,山川入画,高雅中不失持重。来往的底层弟子看起都轻松镇静,面上放光,可见此处风水养人。很多弟子路过期都跟沈玉姝问好,因为结缘司固然气力不强,倒是最好捞油水的处所。
白琅从蒲团山里抽了一个出来坐着,存亡驰驱这么久,她早就累得想趴下了。
被白琅握于手中的剑器让她有种锐不成当,所向披靡的感受。它底子无需剑诀把握,只要心念一动,便如臂挥指般斩向周边的暗中。
钟仳离接着道:“劫缘阵是用来押送犯人的。也就是说,我们是在去往万缘司的路上。即便大阵被粉碎,此处也不会离万缘司太远。”
本来她降落的处所是万缘管库房之一,内里储藏着不太贵重却也不成或缺的物质。一向以来,这些库房都由散修进贡物品添补,与之呼应的,万缘司也会对四周的散修供应必然帮忙。
白琅赶紧转头,把这堆铜像搬开,然后从内里挖出了钟仳离。
那女人看白琅有点呆呆傻傻,心下更怒:“你到底明白了没有?算了算了,我在这儿等你,你拿好玉简跟我一起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