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袋子划过一个圆润的弧线,“吧嗒”一下,落进夜城帝君怀里。
犬霄赶紧低头,咬牙切齿对杨夕吼:“再说‘尽诛有罪’这类口碑,那里信得过了?你看那德行,清楚是恨不得立即捏爆蛊母,一口气把我们全都干掉,没死绝的,还要挨个补刀!”
杨夕却灵丝一甩,回身把袋子抛飞了出去……
“缠!”杨夕大喝一声,飞身而至。天罗绞杀阵缠字诀阐扬到极限,生生撕扯开郭长泽即将合拢的五指。
只顾杀敌!
杨夕悄悄翻个白眼,一个狗的技术,真不知他对劲个甚么……
模糊的,都变更了站立的位置,围着那只盛了蛊母的袋子。
强催灵力,服食丹药,咬破舌尖,照大腿上扎刀子,全不计结果的“蹭蹭蹭”从地上跳起来,甩着残肢断臂一身血,拼了!
杨夕伸手去拿地上的蛊母袋子,跟一只角落里伸出来的手撞在了一块。
犬霄低头,俯视这个足足矮了本身两个头的小妞儿。
卫明阳手握魔龙,却顾忌着别人的性命不能杀个痛快,平生第一次有点麻爪。拖着一条白骨残腿从笼子里爬出来,正跨过雕栏……
…………
杨夕抬眸:“放手。”
拦腰的拦腰,抱腿的抱腿,犬霄双臂全废,当场一滚,一记剪刀脚活活绞死了郭长泽的双腿。
犬霄这才惊觉,这个关在笼子里几乎被胡山炮刮了的“大人物”,就是传说中的“尽诛有罪”的卫明阳。
漂亮端倪,纹丝不动。
脱困的一瞬,郭长泽喷出一口心头血,染化一道奥妙灵符,土遁而去。
杨夕笑得小痞小痞,摸摸犬霄胸口:“好好卖力,搞死了那几个点擎苍,姐姐帮‘你们’要返来。”
骑在雕栏上的卫帝座:“……”-_-#
魔龙一口火又给憋归去了,看样有点岔气儿。
杨夕走着走着,想起了存亡不知的薛无间,因而道:“都是命嘛。”
杨夕:“……”
犬霄假惺惺的笑:“这蛊母终归得有小我保管,爷们起码还图个本身保命,你拿着……大师才真不托底。”
犬霄张了张嘴,这他娘……还用说么?
天下就是这么残暴,弱肉强食,顺倡逆死。
“我郭长泽发心魔大愿,本日之仇不共戴天,他日必将血债血偿!”
郭长泽腿上绞着犬霄,腰上挂着恶和尚,一手被杨夕缠住,一手推拒着直接一个拿头撞过来的莽汉。
杨夕咬牙:“硬抢!”
不过他现在对杨夕的观感有变,肯为别人担存亡者,即便该死,也不该跪人。
捐躯,老是让人动容。
夜城帝君拄着拐杖跟在杨夕身后:“跟这帮几次无常的人打交道,你倒挺谙练。”
这个似是而非的说法,很有哄人的怀疑。
不过话是这么说,内心头还是不大顺气。犬霄龇牙笑着,伸手在杨夕的面庞和屁股上狠捏了两下。半是报仇,半是占便宜。
一意孤行到不进死狱就没有活路,哪个忍得了身后还要为人作倡?
然后他恶狠狠的,抓住了郭长泽的裤脚。
“卫帝座,您也不消研讨我了。说到底我们固然一样是人,却不是一样的人。这辈子想有甚么共同说话,是没戏了。”
犬霄半撑在地上,半残的手臂实在使不上甚么力量,倒是不肯放开。垂着眸子假笑:“你又没中蛊,这玩意儿还是放在爷们手里,咱内心比较托底。”
闻人无罪回击一刀,没有去追郭长泽,而是直接砍向另一个点擎苍的少年。那少年为了扰乱世人法度,助郭长泽脱困,竟是硬扛着钢刀铁爪,反身冲回,一剑斩向落地的“蛊母”。
闻人无罪毫不手软。长刀落下,血花四溅。新鲜仙颜的女修,重新到脚被劈成了对称的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