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取出一个两指长的玉瓶,用神通送到长臂男人身前,长臂男人在她的表示下翻开玉瓶一看,当即满面不成置信:“你、你是……!”
红衣青年怒不成遏,大汉恭敬奉迎的转向中年羽士,“仙师,有劳了!”
“只是知错,那如何行?既然你伤了袁道友,便卖力帮他病愈吧。”无瑕说罢,中年羽士身材一僵,面庞板滞,接着无瑕手掌一抓,一团淡蓝色的水球便从中年羽士胸口飞出浮动在掌心上方,同时中年羽士的身子直直倒了下去,断气身亡。
无瑕将那药瓶细心看了看,还给他:“这么几颗清心丹罢了,这么多年还未吃完?”
就在这个时候,六合色变,暴风呼起,本来安好的天空中呈现了一个庞大的旋涡!世人惊呆了,均往天上看去,只见一只羽若白雪身长数丈的巨鸟从旋涡中一点点飞了出来!
巨鸟从旋涡中完整飞出来,那旋涡便消逝了,天空中规复了万里无云一碧如洗的安静气象。
中年羽士鄙夷的弯起唇角,抬起一只手,“就凭你们——”
红衣青年不屑的看了黑衣大汉一眼,带领镖队世人对无瑕恭敬的道了谢,然后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丹药。他还未将丹药送到嘴边,却见面前一花,本来坐在凤鸟背上的无瑕已经站在面前,将他的药瓶拿在手中:“那里来的药?”
袁石拿着那瓶纯阳液不知如何是好,无瑕道:“此物我当年本来就是替袁道友收着,不料玄阴之地异变,最后未能交到袁道友手中。既然现在相遇,也算偿了这段因果。”
“你说的,可算数?”长臂男人沉声问中年羽士。
红衣青年怒道:“跑镖各凭本领,用这般卑鄙的体例打压敌手,你坏了行内端方!”
长臂男人在看清蓝衣青年的面庞时,神采中尽是惊骇与仇恨。
中年羽士深深鞠了一躬:“长辈见过两位前辈!”
红衣青年的镖队世人闻言均严峻起来,他们都很明白,对方是修仙者,动根手指头就能令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但并无人暴露惧色,而是握紧了手上的兵器一脸筹办搏命奋战的模样。
黑衣大汉嗤之以鼻:“行内端方是甚么?能吃么?老子的端方就是端方!只要你们这趟镖送不到,此后飞火镖局招牌塌了,老子就能接到更多买卖!”
火线马蹄阵阵,又是一支镖队追来,镖头乃是一名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黑衣大汉。
“两百多年……”无瑕淡淡蹙眉,略微算了一下,那么她在天妖秘境约莫逗留了五十年摆布。
黑衣大汉见局势生长至此,腿软的坐在了地上,而他带来的镖队世人早已跑得一个不剩。
“多谢前辈。”袁石对无瑕一揖。
中年羽士如临大敌,红衣青年的镖队中有个小伙子忿忿道:“他使了下作的手腕才伤了袁妖师!”
红衣青年对马车喊道:“袁妖师,此人奸滑至极,不成信!即便你承诺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不止如此,你有伤在身再落空兵器,他必然会趁机殛毙你!”
“仙师,我们说好的、说好的……”黑衣大汉插口,中年道人只瞟了他一眼,他便立马闭嘴了。
红钰恭敬答复:“两百多年前,先祖红英得前辈赠药,自此便立下家规传了下来!”
一行人神采仓促,奔行间不住转头张望火线,非常焦心。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一束遁光收回长笑追至,光芒散去,一名尖嘴猴腮、筑基前期的中年羽士呈现在镖队火线。
这长臂男人,便是昔年的孟湘山炼器第一人——三清门袁石。而这白衣女子与她身后的蓝衣青年,天然便是方才从东灵古疆场出来的无瑕与无痕。
这人间百态,有手足嫡亲残暴相害,也有萍水相逢至心以待……若说世被骗真有亘古稳定之物,或许,便是一颗赤子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