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万界,浩大无垠,见惯了修道之人诸多“只手摘星斗,挥袖掩日月”的莫大神通,就连越瑾意本身,在没有被自家师尊封印修为之前,想要幻灭这玄天界,或许是不成能做到的事,但想要毁灭玄天界的统统生灵,却不是甚么难以办到的艰巨事情。
不过郁羽陵可没有日连那么好说话,他冷哼一声,辩驳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宁王这背叛固然傲慢高傲,但陵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深通兵法,多疑,却也多谋。”
郁羽陵转过甚,看向端坐在轮椅上,笑意悠然的越瑾意,冷声道,“终究如了越太傅您的愿了,如何,您还不肯意大发慈悲脱手吗?”
只见他如玉苗条的指节不紧不慢的敲击着椅边,另一只手却慢悠悠的把玩动手中的虎符,陈腐沉黯的虎符衬着玉色的肌肤,构成一幅极富美感的高雅画面。
倘使情感有色彩,远了望去,城墙上定然是覆盖着深郁又沉黯的灰玄色,而越瑾意,却必然是这片灰玄色中最为刺眼夺目的纯白。
不过,这还没完。乐-文-
日连神采讶异,他看了和越瑾意构成对峙之势的郁羽陵一眼,却又思疑中含着等候的看了越瑾意一眼,一句话没说,但明显,他信赖了郁羽陵的话,也盼望自家主君能拿出处理之法。
饶是心性刚毅如郁羽陵,日连如许的大将谋者,固然对战阵的鼎鼎大名也算是早有耳闻,但现在也不由为其能力所震惊,胆气还没有提起,就已经泄了一半。
顷刻间,六合皆寂。
如果说以往的越瑾意是俯视百姓的神仙,再如何暖和,但他本身飘然萧洒,凌绝尘凡的气质却老是给人一种悠远的间隔感,让人自惭形愧,只能瞻仰,不敢靠近。
这时候,单独坐在轮椅上,淡然自如,笑意好像拂面东风的越瑾意,就变得格外显眼起来。
但所幸,他们另有机遇,一起联袂渐渐生长。
“战阵的能力极大,我们惊骇,他也惊骇,他是想要多数城,可他想要的不是烽烟以后的废墟之城,而是一座有百姓有官员有城墙的繁华城池!”
但此时现在的越瑾意,无疑是脱了仙君的模型,更靠近了人的实在。
“你把他捧到最高处,在他自发得胜券在握的时候,再悄悄往下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