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师兄要令我再此枯守,还请恕难从命。”苍倚剑道。
是以偶尔看到几个身上气味纯粹,一心一意想求得正果的妖怪,苍倚剑倒也不介怀停下来指导一番,为之指出一条明路来,此后到底能够如何,也只能看他们本身的造化。
“如果放走了你,我又如何还能比及下一个接任之人,此是天大的缘分,道友还是留下吧!”潼华须发纷飞,竟然片片脱落而去,脸上诸多褶皱也像是被抹平了普通,此时再看他,不过一三十多少的漂亮道人,只是眉宇间有些阴霾,尽是孤注一掷之色。
而有巴掌大小的五色旗不知从何而来,围着他的身材滴溜溜转动着,其各有神光,一看就不是凡物,护得他周身半点不露马脚。
“哼,你初来此地,又如何明白此秘境之人劣根深重,一旦得了数倍于人的力量,就要做出恶事来,我好不轻易守了这一片平静之处,如何能把功法漫衍出去,自毁城墙。”潼华说话的同时,一股气势自他身上渐渐漫衍开来,他身上的老气被一扫而空,庞大的真气在洞内鼓励着,已经尽是杀机,“既然师妹无此慈悲之心,师兄我也只能用些雷霆手腕,待我擒住师妹后,定然能让师妹明白我这一片苦心。”
“师妹为何不肯,你看此地无一龌鹾之处,乃是我这很多年来经心极力之故,师妹如何能使这般处所被那些妖物毁于一旦。”潼华冲动道。
“不知师兄在此……”
已经被五条旌旗层层缠绕住的苍倚剑不过手臂悄悄一动,那旗就如死物普通落在了地上,如果细心看去,便可看到旗身不知如何呈现了无数藐小剑痕,不过勉强支撑没有粉碎掉。
而外界修士进入腐败路,遭到此秘境的压抑,是没法冲破的元婴境地的,固然已颠末端两百多年,潼华也只与苍倚剑境地相称,但那一身真气颠末两百多年的磨炼,实在是凝练庞大非常,苍倚剑竟然有一种被压抑的感受,如果换了别的修士在此,恐怕就是气势之争,都要被压下一筹。
“师妹实在故意了。”潼华语气唏嘘。
“潼华师兄,你必然要与我做过一场?”
“已有两百余载。”
又过了几日,苍倚剑几近都跋涉在人迹罕至的群山当中,此地只如果有些雄奇的山岳,公然都是妖物遍生,野兽化形可说极其轻易,只是这些妖怪无人教养,传授端庄法门,大多数只会一些天生而来的粗浅呼吸之法,除了接收日月精华,最能滋长修为的,就是以人做血食,是以个个戾气极重,罪孽滔天,一场雷劫下来,恐怕就死伤惨痛,才让这里赢弱的人族有了喘气生长的机遇。
苍倚剑不为所动,道:“既然如此,为何一起走来,不见有一个修为在身的人。如果师兄本门功法不成别传,以师兄的修为见地,便是自创一些根本法门也不是难事,如果大家修习,那些妖物又多不成气候,何至于要龟缩此地,尽要师兄关照。”
跟着这些寨民走进盗窟,沿路都是猎奇的目光,不过没有一丝胆怯之意,脸上的神采也非常放松,看得出来了那修士很得这些寨民的信赖。
苍倚剑感遭到洞口已经被封,对那封堵之物略一探就感觉浑身阴寒,恐怕是至阴至秽之物,如果一不谨慎被攀附到身上,恐会扳连一身修为,实在是恶毒之法。
“女神仙还请稍等,我已经让人去回禀了我们老祖宗,一会儿就能晓得动静,还请女神仙莫要起火。”
“我在此保护此寨无数光阴,现在已到油尽灯枯之时,现在得遇师妹,实在是万幸。”潼华俄然连中气都足了很多,道,“现在我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师妹能够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