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自发得靠近绝境,正筹办破釜沉舟一战,便见朋友接二连三地赶到。即使贰心性刚烈,也禁不住热泪盈眶。本日之遭受,令他因兄弟叛变而暮气沉沉的心上,再度升起了但愿。
青罗刀倏伸倏缩,灵动的仿佛被罡风裹挟的雨丝,持续击中爱惜朝数处要穴。刀劲透穴而入,力道排山倒海,死死封住穴道,使他落空抵挡之力,身不由己地向下软倒。
他们本觉得苏夜将深陷险境,连爱惜朝也心头一松,却见罡风中,毛裘内,蓦地弹出一指,直奔爱惜朝面庞正中,弹在他矗立笔挺的鼻梁上。
苏夜始终紧盯小斧,忽境地子一转,从不成思议的角度,幽灵般转向爱惜朝侧面,躲开直逼背后的雷卷。雷卷若向她捺出一指,那么刚好与爱惜朝构成联手之势,也刚好中了她的诱敌之计。
苏夜见惯临阵背叛,背后暗害的事。但凡是来讲,她是阿谁被背叛的老迈,受暗害的首级,很少能够享用旁观别人不利的快感。
毛裘受他内力鼓荡,微微向外扩开。遥遥看去,他就像一只庞大毛球,快速飞近面前。
那恰是爱惜朝的“神哭小斧”。
她身法快,其别人可也不慢。沈边儿大喝一声,双臂用力一挥,竟将臂膀上的雷卷掷向爱惜朝。雷卷周身裹在毛裘内,看不出详细行动。但雷门之人封刀挂剑,向来不消兵器,只徒手对敌。他既是轰隆堂堂主之一,天然不会例外。
爱惜朝血溅当场,青罗刀也有一刹时的停滞。电光火石中,爱惜朝右手一摆,拇指和食指间多了把小小飞刀。飞刀化作一道白光,激射雷卷胸腹,目睹要没入罡风当中,给他一记重创。
雷卷哼了一声,没有看戚少商,仿佛刚才他冒险做的,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戚少商却在看着他,神采庞大到了顶点。
高风亮一来,当即痛斥爱惜朝背信弃义,称连云寨的事便是神威镖局的事,本日爱惜朝人在此地,就休想安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