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苏夜一派安然,涓滴不在乎俗人最在乎的颜面,正中下怀,笑道:“好,那么请龙头移步,前去总坛中的演武厅。”
两人对峙的局面并未持续太久,胜负便已分出。
苏夜既为水道龙头,武功与江河湖海有关,当然没甚么希奇。希奇的是,她竟然当真做到了这一点。夜刀中凸显水象,洋洋乎流水,看似司空见惯,实则势不成挡,任由船只多么坚毅,都要被风波卷入水底。
他们身份相仿,但阳顶天年纪比苏夜大了一倍,天然不会抢先脱手。苏夜明白他必定相让,也不客气,柔声道:“获咎了。”
演武厅中死普通沉寂。明教中人见教主落败,本该大为悲忿,或者满脸不成思议。可他们内心满是刚才那惊人的刀气,竟没人能说出一句话,全都愣愣地站在中间,如同十来个呆掉的木偶。
苏夜尚未提及谢逊和屠龙刀的事,闻谈笑道:“实不相瞒,我和谢狮王已经见过了面。他的武功独树一帜,与其他门派都有极大差别,明显练的拳脚工夫,用刀时,刀法亦能窜改自如。明教人才济济,当真可喜可贺。”
苏夜沉默无语,只悄悄跟在阳顶天身后。阳顶天越走越快,回到总坛大堂,转入内堂,直至迈进内堂的门,才俄然留步,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