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片重生的空位中心,四周散落着损毁的护身宝贝残片,但是它们的仆人,却如同人间蒸发普通,连一根发丝也再找不见……
却不想探遗府是假,萧河率人围杀他才是真!
就见这青衣修士俯下身,谨慎翼翼地从半焦的黑土中捡起了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乌金令牌。
“诸位道友且看。托墓老的福,那青书尊者怕是对峙不了多久了。”
半晌过后,将灵力尽数接收的光膜颤了几颤,从令牌上缓缓剥离而出。
“或者……待青书你修为重回化神,自开了这斩剑门本身返来。”
萧河……萧河!
忽而面露惊奇,他睁眼望向温馨飘在面前的光球:“青书,与你有缘的这肉身,竟是应在了下方的一处小千天下!”
祝云岚见他说不出话来,知他虽为本门真传弟子命牌所护,得以在自爆时保住元神不致陨落,但是毕竟元神受损肉身崩毁,已是伤及了底子,这会儿便连与人交换也有些困难,心中不由又是顾恤又是愤怒。
他与萧河了解近四百年,相互引为好友,此次受萧河相请,助他一探上古大能遗府。
几乎……他就再也见不到这个自小最心疼的小师弟了。
宋青书眸光微冷。
他环目四望,目光在扫过空位中心时,忽而一凝——
祝云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宋青书冷眼看着他们做出这一副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何况,这修真界……也该重新整饬一番了。
这让冒了天大的风险插手此次围达成书尊者行动的枯斋道人如何能不心急?
“青书道友,现在你保命手腕尽出,身上所带的符箓与秘宝,恐怕也已将耗尽。且不说你为墓老那法门所伤,真元变更迟缓,气力已然折损了大半,便是你未曾受伤,萧某与诸位道友联手,也何尝何如不了道友你。”
北地沁骨的北风悄悄吹拂,数息以后,便是残存的那多少雾气,也悄悄消逝而去,不留一丝陈迹。
“再往前就是落雁峰了。”
既如此,谁能拿下青书尊者,换得墨白叟承诺的那份谢礼,可就各凭本领了。
便在此时,一道剑光忽地从天而降,落地后现出身形,乃是一名青衣修士。
凭气力说话?
竟是自爆了!
却说这日,这夙来杳无人踪的极北之地天空中竟接连闪过了数道流光,恰是有修仙者驾着飞翔法器破空而过。
“小娘子可千万撑住,已经能瞥见孩子的脚了!”
那令牌光芒暗淡,牌身充满细碎的裂纹,仿佛随时都能够碎裂崩坏。
萧河此前所言不虚,他身上的符箓秘宝等物,的确在抵抗追击的过程中被散了个干清干净。
一阵混乱中,宋青书再度找回有手有脚的感受。
“不好!这小娘子怕是难产了!”
一道剑光环绕的大门立时闪现在了一人一球面前。
宋青书冷冷一笑。
宋青书自问与萧河之间订交坦开阔荡,四百年间,从未生出龃龉。
祝云岚语气渐厉。
他忽地开口。
这话说的诛心!
“罢了罢了。你就是如许宁折不弯的性子,我骂你何为。”
他轻声唤道。
光球青书闲逛两下,似对祝云岚道别,随即化作一道流光,飞进了斩剑门中。
在它完整离开的刹时,那贵重的乌金令牌竟回声而碎!
比及鸣声渐止光芒尽消,周遭数十里山地丘陵竟被生生夷为了高山!
伴着他的话音,一道身影渐渐从本来空无一物的处所闪现了出来……
祝云岚见状先是反对似的微微蹙眉,继而又似是想开了甚么,莞尔一笑:
被称作萧河,做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闻得火伴之言倒是自傲一笑,表示围在他身边的世人去看前面那道正被他们紧追不舍的剑光: